远之唯唯诺诺。
远志进浴室,绞一把热毛巾出来,“擦擦脸,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远之接过毛巾,摘下口罩,将毛巾捂在脸上,在后头偷偷吐吐舌头。
啊,远志大魔王发脾气了,后果很严重。
远之擦完脸,重新将口罩戴上,觉得人精神许多。
远志从厨房返回来,将她手中的毛巾收走,“新口罩放在哪里?”
远之指一指梳妆台,“左手第一格抽屉。”
远志走过去,拉开抽屉,找到新的一次性口罩,拆开外包装,交到妹妹手里,“病得这么重,也不打电话给我。”
他刚才在客厅里,将远之带回来的塑料口袋打开来,看了一眼里头的病历卡。上头是陌生的笔迹,并非由妹妹远之自己填写,姓氏处竟然空白。
如果不是她忘记带钥匙,恐怕都不会让家里晓得她生病的事。
远之换上新口罩,旧口罩扔到床头柜上的小垃圾桶里,嘿嘿笑,现在绝对不是替自己辩白的好时机。
隔不多久,远志端着托盘回到卧室里,将托盘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走到床边,将远之扶起来,在她背后塞个靠垫,又在远之膝上铺一块大餐巾,这才将托盘端过来,轻轻放在她双腿上。
远之看见威治伍德骨瓷金边描蔷薇花碗里,盛着一碗面疙瘩,一撮碧绿的欧芹叶末,随意撒在上头,嫩嫩黄芽菜同肉糜用油煸香,同面疙瘩下在一起,虽然她现在嗅觉失灵,可是只看着,也胃口大开。
远之只早晨吃过一碗蛋羹,眼下饿得贼死,当即双手合在一处,说一声“我开动了”,拉下口罩,取过调羹,唏哩吐噜吃起来。
不一会儿已将一碗面疙瘩吃个精光,连碗里的疙瘩汤也不放过,捧起来喝得涓滴不剩。
远志的眼里,露出笑意来。
待远之将碗放下,远志又绞了把热毛巾给她擦嘴,收走托盘。
等他重新回到远之卧室,坐在脚凳上,将脸一板,远之识相,立刻做洗耳恭听状。
“创业是至辛苦不过的,事必亲躬,可以理解。”远志看一眼妹妹眼下的青痕,“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能忘记,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劳逸结合才对。”
远之听得点头如捣蒜。
远志无奈,“再找个厨师罢,可以轮流休息。”
远之笑一笑,“这得老板批准。”
“你们老板要是不批准,你也不用再替他卖命!你给我回家来!”远志怒道。
远之赶紧倾一倾身体,拉住哥哥的手,“我知道了,知道了。”
远志抬腕看一眼手表,“我等你吃过药再走,你好好休息,实在无聊,就看看电视。我下班以后过来给你做晚饭。”
远之在口罩后头笑眯眯,“远志,你以后结婚,我可怎么办?”
“怎么办?”远志哼一声,“赶紧找个人把你嫁了,接替我继续管着你才行。”
远之听了哀哀叫。
远志留到远之吃过药,见她精神尚可,再三关照远之好好休息,这才离开远之的公寓,回公司去了。
远之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大抵医生开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没多久远之已昏昏欲睡,便放开书,钻进被筒里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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