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白糖c胡椒粉,又煲了二十分钟,才大功告成。
这时远之已经汗透衣衫。
可是,远之一点也不觉得苦。
能教自己喜欢的人,喝上一盅自己亲手熬制的好汤,远之只是想着,心里也甜丝丝的。
远之绝对不会想到,她烧的这一锅清凉消暑生津止咳的椰青老鸽汤,就这么被一个匆匆送老婆进产房的男人,给撞翻在地,涓滴不留。
远之苦笑一下,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用消毒纸巾抹干净手。
她和他,终究,还是无缘吧?
远之整了整穿在身上的银灰色公主袖郁金香型下摆的连衣裙,给自己鼓了鼓劲,空着两手,往住院部走去。
远之走近病房,听见里面有人低声交谈说笑,远之推开一线房门,只看见两个床位中,一个病人正在睡觉,而另一个,正是她一直暗暗喜欢的人,由一位明丽的都会女郎陪伴着。
女郎正亲手在喂他喝汤,一边喂,一边笑问:
“我第一次烧汤,好不好喝?”
“好喝。”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好脾气地笑答,“只要是你烧的,都好喝。”
“贫嘴。”女郎捅了他的额角一下,眼神却是喜悦的,“其实就是魔厨高汤,扔到水里加热就行了。”
“只要是你烧的,哪怕是速食面,也是人间美味。”他深情地注视女郎。
“你要求还真低。”女郎放下手中的碗,低头轻吻他。
远之轻轻合上门,没有再看下去。
那是情人的世界,再容不下任何人。
而她对他的喜欢,也似她所熬的汤,因为不是出自他所爱人之手,所以,终是与他无缘。
远之走出住院部,慢慢走向停车场。
太阳已经西斜,火热的威力却丝毫不减,暑气蒸腾。
也许是汗水流进了眼睛,也许是额前的碎发扫到了眼角,远之觉得眼睛刺痛。
远之找到自己的小小绿色雪佛兰spr,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
远之发动引擎,可是,或者因为天热,或者因为其他远之也不能确切肯定的原因,引擎无论如何都发动不起来。
远之捶了一下方向盘,蓦地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啜泣。
也不知趴了多久,远之听见有人在车窗上轻轻敲了两下。
远之先取出纸巾擦干眼角未干的泪痕,抬起头来。
车窗外,是一张男子英武的脸。
看见远之眼皮微肿,眼底尚有泪光,程宏一愣。他出来取车,看见远之伏在方向盘上的背影,也不知怎的,就是想上去再说声对不起。刚才场面太混乱,他没时间认真向她道歉。可是他想,她一定是要去探望很重要的人,不然不会那么用心花时间熬那么一锅汤,只是闻起来,已经叫人食指大动。
可惜,被他撞翻了。
远之看着程宏,一时心头也不知是恼还是恨。
就是这个人,撞翻了她的汤。
却也免了她自做多情的尴尬。
“对不起,刚才我撞到你,打翻了你的东西。”程宏隔着车窗对车里的远之说。
远之想自己早前脾气也发过了,现在也正式,要与那一段暗恋告别,便摇了摇头。
“要不然我请你吃晚饭,算是赔罪。”程宏下意识觉得放这个稍早肯定是哭得很伤心的女孩子一人离开不太妥当。
远之却更觉此人奇怪。
“你不用陪你妻子进产房吗?”
程宏哑然失笑,刚才那情形果然是容易启人疑窦,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见了,很有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味。
“那是我弟妹,她阵痛比预产期提前了,我弟弟在外谈公事,一时来不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