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知县跟你说了什么?”我刚走出大堂,石公子便迎上前问道。
“对了,就是称呼。”听了他的话,我恍然大悟,为何觉得今日的小虎如此不同,而这就是最明显之处。或许更准确地说,小虎的改变是在狱中再遇之时,早上他的一言一行还和往常一样。
我答非所问,令石公子误解了:“过去直呼姓名的确有些无礼,难道与小虎同样称你也有不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没错,小虎一直都是如此称呼我,而都称你为‘白兄’对吧?还有对仵作也是。”我急忙解释。
“原来你在说小虎的事,我也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与平日所认识的他截然不同。”他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弃了之前一个问题,“现场或者尸体身上有什么发现吗?”
我把仵作所言与自己的些许推测说出,他一边听一边认真地思考着,神色越来越凝重,大喊一声“糟了”,拔腿就跑。
我想拦下他问清原委,他的模样却像是刻不容缓,便只能用尽全力c追随其后。
刚刚跑到衙役房,只听他问了句:“小虎在哪儿?”又立即冲出了房间。
“站住!”
才到一转角便听见大喝一声,越过墙壁看去,只见后院站着两人,离围墙近的那人是小虎,而那声制止正是从石公子口中说出。
两人只在话语出口后停住片刻,而后小虎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你打算逃走了?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小虎在哪儿?”石公子的问题令我莫名其妙。
小虎却毫不惊讶,平静地反问:“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小虎啊。”
“既然不肯说,那只有”他还未说出最后几个字,就已经冲到小虎面前,出手袭击。
意想不到的是小虎竟稳稳地接下那招,表情依旧从容不迫。石公子步步紧逼,小虎却招招退让,看不出丝毫想打倒对手的意思。尽管我不懂武功,但从两人过招的架势看来,小虎那一方并非不济,反倒是绰绰有余。
他找到一个空当跳上围墙,抛下一句话:“别追了,我不想”最后几个字因距离太远而未听清,只眨眼之间他便消失了。
石公子没再继续追,不知是由于轻功不及还是小虎最后留下的话。他望着小虎消失的墙头,脸上充满不甘。
我跑上前关切道:“石公子,你没受伤吧?”
“没有。”听这语气,似乎他宁愿负伤,也不想就这样放跑了对方。
“小虎他的武功居然那么厉害?”我仍然没作其他考虑,只一心为所见之事感到诧异。
“他根本不是小虎。”他边说边起步往回走。
“你要去哪儿?他不是小虎?可是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我小跑着跟随其后,不忘询问那个未解之谜。
“那只是易容术。”
“易容术?”这种本事我还是第一回听说,虽然知道人可以变装,却不知连容貌和声音都能伪装得一模一样。
“你非江湖之人,不知道是自然。我从前也只是听说,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若非察觉到性格不同,外表真是难辨真假。虽然语气上他还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声音却可以和小虎相同。不仅如此,他的武功远胜于我,一定不是个普通的杀手。”
“你现在要去追他吗?太危险了。”
“不,以他的轻功我根本追不上,也不知道他朝那个方向跑了。”他一路走着,一边四下张望。
“那你在找什么?”
“真正的小虎。”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远眺c严肃地说,“希望他还活着。”
“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要找到何时,不如想想有没有线索?”我知道他十分担心小虎的安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