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眼。”
“原来你也懂医术?”
“这或许以往学过。”若要解释详尽,必定会提起我失忆之事。虽然我不认为小虎是一个随便泄露秘密的人,但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少招惹麻烦。
“是吗,原来你也与白兄志趣相投。虽然我觉得小兰与白兄更相配一些啊,别误会,我不是说你配不上白兄,可是也不能说白兄的不是”
“我明白,你说的没错,他们才相配。”毕竟他俩都精通医术,都那么善良。而石公子所做的一切,哪怕是舍身救我,也是为了她
“尽管与你才相处一阵,却意外发现你是个好人呢,跟小兰一样善良。杜姑娘,白兄可能误会你了。”
“不,我并没”脑中不断浮现一个个画面:唯唯诺诺的下人c惨不忍睹的刑具c大吃一惊的神情c拒人千里的面容,他们所畏惧的c所避忌的,不正是那个丝毫称不上善良的我吗?
“咳咳,所以由以上的发现,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听好了,就是”我抬头望去,小虎也正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担心,“他们不是自缢。”
“这就是所谓的结论?有谁可以在失去意识后自尽,被吊住颈时还能将你所提到的踏脚物带离现场?且不说这些,你之前的所有推断,本就没考虑过自缢的可能。”
“哈哈,说笑而已,原来你在好好思考案件呢。那么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问题,凶手是如何将死者吊于梁上的?虽然那两截草绳系成绳圈的方式现在无法得知,即便是那个将绳圈解下的人,或许也已经忘记。但考虑到死者头部的大小,无论如何,其中任何一段草绳的长度都不足以被人沿着梁木向下拽动从而拉起死者。”
“所以你才说只有那一种方法?”
“没错。一般人身高不足六尺,哪怕踮起脚,若想让死者头部达到绳圈高度,也就只能抓住死者的腓骨。然而一个未死之人,无论多么健硕,身体还是柔软的,无法保持他一直笔直地竖着,同时又准确地将其头部套入绳圈。不过,或许有谁特别练过,又或者凶手试了许多次。”
“不,你说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先者,你方才说过这是一时起意的杀人,又有谁会在未预料事情发生前,做一些毫无意义的特殊锻炼;后者,如果是我,便不会去做一件毫无把握的事情,因为或许在行凶的期间,会被谁看见。”
“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那一点不必担心。”
“说的也是。小虎,有没有办法可以推算出凶手的行凶时间?”
“你也太难为我了,我不过是个捕快。”
“可是刚刚你的推理行云流水,就连暗示都被你轻松拆解,说话的语气和气势,感觉和仵作反驳你的时候很相似。莫非你也是”
我正怀疑小虎是否和仵作一样深藏不漏,不想他竟自己承认了:“唉,被看穿了。那些什么踏脚物c摩擦痕迹之类的我全是从老武那儿听来的,就模仿他的说辞,本想耍耍威风。”
“你既已记住,又运用于此,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了,不需泄气啊。”
“哈哈,这话我爱听。能这么安慰我的,你是第二个。”
第一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彼此却不愿再触及这一话题。我先发一语打破窘境:“先前提及的时间计算,若可以知道燕捕头获得消息的途径”
“这我知道,是匿名信,从那里听说的。”小虎指着屋外树下正打瞌睡的衙役。
“匿名信?平素都如此吗?”
“当然不会,一般都是某人直接通报,就像昨日接到樵夫的通报发现尸体那样。”
“这样看来通报之人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害怕与官府有所牵扯,还是说其实就是凶手本人?”
“怎么可能,凶手怎么会自己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