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然而为何被他质疑一段记忆中不存在的感情时,自己却感到如此委屈。控制不住的泪水滴落,但我没有发现眼前的模糊,没有感觉脸颊的温热,只一心反驳道:“才不是那样。我若不是为了白公子,又怎么会不顾是否被当成窃贼,擅自从家里拿了银票来衙门;又怎么会明知自己被他讨厌,还想尽办法来救他。我不仅希望他被放出,更希望能替他洗脱嫌疑,哪怕有一人怀疑他是杀人凶手,我都会觉得难过。”
“呃,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中似乎有点慌乱。
然而此刻我什么都听不入耳,想说的话还未说完,一字一句不断从口中溢出:“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我说了他不是凶手,也试图阻止他被带走,可是燕捕头完全不相信,他自己也让我不要插手。我可以怎么办?口说无凭,我一定要找出证据去证明石公子的清白。但是在此期间,我不能去见他。原本被冤枉杀人,就很令人烦躁了,若是见我依然调查此案,石公子会更不开心的。”
突然,我感到肩膀被一双手压住,惊讶得收回了泪水。眼前之人投来赞许的目光,郑重其事地说:“没想到你考虑得这么周全,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果然,你对白兄”
“差大哥,那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我想先见见燕捕头。”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没问题,跟我来。对了,杜姑娘,你叫我小虎或者小虎哥都行,不要那么见外。”
“嗯好。”一时间要我直呼其名,还真有些唐突,我只能暂且答应。他正推门而入之时,我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只有出声叫住他:“那个小虎。”
他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用期待的表情看着我。
“我有件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不知怎的,他言语中流露些许失望,我却无心去探究原因。
“燕捕头的为人和喜好,可以同我详细说说吗?”回想在客栈见面时燕捕头对我的态度,不知仅仅是顾及爹的面子还是从前与我有过接触。尽管先前总算掩饰过去,但若说多几句话,失忆之事难免暴露。因此,还是事先打听清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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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捕头,杜姑娘有要事与你商量。”
“你小子,怎么随随便便就带人进来,还懂不懂规矩?”燕捕头见了我急忙站起身,整了整衣装,对周围三人吩咐道,“你们几个,该出去巡街了。”
那三名衙役识趣地将桌上的酒壶c小菜收拾好,各自佩刀出了房门。燕捕头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换上一副笑脸迎我进门:“杜小姐,里面请。若有何事像以前一样差下人捎个口信就行,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这里又脏又乱真是见笑了。”
“燕捕头太客气了。”原来以此前是以那种方式与他联络,今日突然到访,必须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事出紧急,我也不想被无关的人知道,便自己来了。”
“不知所为何事?”
“当然是白兄的事了。他现在在哪,你们把白兄关起来了?”跟在我身后入屋的小虎突然冲到燕捕头面前,一掌拍在桌上。
“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刚刚我说的话没听见吗?”
“事关白兄清白,我做兄弟的怎么能不管不问?还有刚刚西街米铺那件小事,你是有心支开我,好对白兄下手吧?”
“你小子才来衙门几年,办成几件事,就敢用这种态度对你的头儿说话?要是再过个年,还不把自个儿当做捕头,大摇大摆地指使人了?”
“燕捕头,就留他在这儿,我也正需要一个帮手。”我一边替小虎解围,一边拉了两下他衣服的下摆。
他大概是收到我的暗示,顿时熄了气焰,将瞪圆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