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爷,石大夫在府外等候。”
“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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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跟在家丁身后的那个男人,我一下愣住了。这是石大夫吗?就是几天前见到的那位石大夫?
眼前的他,那股精神劲儿全无,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年。两鬓露出泛白的发丝,双眼无神,面颊瘦削了下去,被也有些佝偻。看到这般情景,我竟有些莫名的心疼。
可是爹似乎并不惊讶,一脸惋惜地说:“石大夫,你也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
“多谢杜老爷关心,今天这副模样来替小姐看诊,真是失礼了。”
“所谓医者不自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石大夫得了什么病?我这边疑惑着,那边却不知为何,走上前去为他把起脉来。
“这是郁结在心,是否会头晕目眩c两胁胀痛?”
“杜小姐,你这?”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抽回手,羞赧地笑了笑:“居然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不打紧,只是没想到杜小姐也精通医术?还有这搭脉的手法”
“算不上精通,略懂一二罢了。”
“嫣儿,为父也不知,你是何时学的医术?”
“女儿不记得了,这些知识似乎会自行出现在脑中,或许是以前读过些医书吧。”
“也罢,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石大夫,还请为小女诊断一下。”
“杜老爷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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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石大夫伸出手来为我把脉。尽管今日的他不及几日前精神,但诊病时专注的表情,还是一模一样。
我懂医术的事情,爹也不知道?这还真有些奇怪。难道我是无师自通,还是暗中拜了谁做师父?
“杜老爷,小姐的身体已基本复原,只是残留的毒药若要除净,还需些时日。只要不食用相冲之物,便无需担心了。”
听了石大夫的话,我觉得外出之事似乎就要成了,不免有些激动:“这么说我不必整天关在房内,可以外出了?”
石大夫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捋着胡须说道:“当然可以。不如说出去透透气,对复原更有帮助。”
“爹,石大夫都这么说了。”
“好,爹就依你,不过要挑两个家丁跟着你,而且天黑前必须回来。”
“家丁就不必了吧,有小桃陪我就行。我只去灏哥哥家坐坐,天黑前一定回家。”
“你要去见灏儿?也好,有他看着,我就放心了。不过要让车夫送你去。”
“好的,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爹留下石大夫一同饮茶,我便先一步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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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厅前的小路上,恰巧见到刚刚领石大夫进门的家丁。我走上前,他低头向我问候一声,转身就想逃开。
“等等。”我叫住他。或许他会知道石大夫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石大夫在场,也不好明着去问。
“小小姐,您”他说话结结巴巴,面露惧色,双腿打颤着,几乎就要这么跪下去。
唉,看来我凶神恶煞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见他愈发惶恐的模样,我突然打算吓唬他一下。原来我的本性没变,还是有那么一丝“恶”存在。我装出严肃的表情,问道:“本小姐的相貌很可怕吗?”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他不仅跪下,头还磕得“咚咚”作响。
糟糕,玩出火了。
我连忙上前扶起他,一边安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