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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是别府令居,自然各有排行。”

    “哼,你别当我不知你打算。我今天实话告诉你,这爵位断然到不了政儿头上。你以为请来北静,西南两位王妃,事情便可落实?他们”

    话到嘴边,贾代善瞧着眼史氏,又是生生吞下,改口道,

    “她们稍后在进城勋贵中一传,说是我们打算让政儿袭爵,皆是满城风雨,便可事成?笑话!这爵位承袭最后定夺还是今上。这郡主是怎么封的?张家如今是什么爵位,你可是忘了?我们亲家人不在,可是今上亲自追封的延平王!你这是打算把长子推出去入赘张家?”

    史氏委屈,不觉垂泪,“哪里那么严重,不过一个称呼。这大少爷叫了难道就能让赦儿舍了兄弟情分?”

    贾代善瞧着史氏冥顽不灵,一时竟是颓败坐下。史氏大惊,立即亲自端茶递到贾代善跟前。贾代善瞧着忙碌的老妻,心中亦是百感交易。他不由放缓声音,轻道

    “这一生,我虽无妾侍通房让你添堵,却有实实对你不起。我成亲本就晚了些,又让你年纪轻轻的便独守空闺。夫妻本该就是相依相伴,我却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今生我怕是无力偿还来世吧。来世我们还在夫妻。如今瞧着我怕是要早走了,真有那头,我定然在奈何桥上等你。”

    史氏闻言,哪里还控制的住,热泪滚滚而下。二人虽聚少利多,到底是做了三十载的夫妻。史氏心中虽是有怨,但是到底也非一点情感也无。贾代善轻拍史氏背脊,苦口婆心道,

    “我若是走了,这个家还要你看顾。这一朝天子一朝臣,赦儿,政儿怕是指望不上”

    贾代善见史氏似是有话要说,急急打断,

    “我知你的意思,你可以瞧瞧,他看不上赦儿不学无术,可他不过是多会背几本书罢了,真当自己是状元之才?政儿不是个蠢笨的,却心高气傲,被人捧上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瞧瞧他打金陵回来之后做的事情,真正被那薛家挡枪使!”

    史氏哪里知道外头这些事,听闻贾代善之言,也心惊肉跳。这才觉察自己今日之事,着实鲁莽。可话一出口,为时晚矣。

    “你且放心,这爵位的事儿,我自由安排。”贾代善拍史氏背脊,柔声安慰。史氏想起洞房花烛惊鸿一瞥,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贾赦与贾敏何能容色,贾代善有怎得会不敢入目。回想着三十余年,史氏竟然泣不成声了。贾代善也不恼,任由史氏哭泣,心中却是祈祷若是这一顿眼泪可以换她后半生清省也是值了。

    荣禧堂内愁云惨淡,及第院内坐蓐的王氏瞧着各家添盆之礼心中却是欢喜。因有贾琛洗三玉珠在前,王氏深怕自己家儿子相形委屈,却不想居然有那北静,西南两位王妃添盆。又想到史氏硬是让奶嬷嬷开口称贾珠为大少爷,不由想深了一层。周姨娘生了又如何,到底是庶出。王氏轻拍着贾珠,虽见他瘦瘦小小,似有不足之症,却有自信满满,有蒋家秘药在手,她不怕调理不过来。

    至此之后,荣国府两房各自养儿,一时也是相安无事。王氏出了月,也不管贾政是否流连在周姨娘出,变着法子让奶娘食下滋补之物。养了三月,贾珠终有起色。可到底三个哥儿相差不大,不免处处被人比较,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贾代善那日与史氏交代,自己已有盘算并不是安慰之言。自打去年冬日他旧疾复发,太医却只开了温养方子,他确实开始为贾政谋划,可从无换人袭爵的念头。且不说梓莘郡主身份摆着,光是贾赦如今在新帝心中地位,更是绝无可能。贾代善咬了咬牙,再次上奏新帝,他家本不是世袭罔替,谈不上世子,他所奏内容无非是像太上皇看起,让出这荣国公之位。

    顺德帝做在御书房内,瞧着跟前御案上的贾代善的奏折连连叹气。他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去管臣下家中琐事,可这个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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