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师之徒这个身份。况且,今日之后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一切都靠你自己小心谨慎,别再像往常般胡闹,你好自为之罢。”
“师父”
苏芩强忍住内心的涌起的不舍,转过身不再理会。
又唤了两声,得到的还是沉默。苏青禾渐渐止住泪水,松开攥着的衣角,黯然低下头,声音还带着刚哭过的哽咽。
“我知道了,师父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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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作为新上任的苗疆公主,苏青禾按例去拜见皇上皇后。
在清宁宫里,皇后退下了所有宫人,与她密谈良久。约莫一炷香时间,门再次被打开,苏青禾带着笑意从容而出,登上马车踏入了回归苗疆的路程。
而清宁宫内,皇后站在内室的窗边,望着苏青禾离开的方向,神色极为复杂难辨。一声呢喃带着不解似有似无,“真是,还真对自己下的去手。”
日子随着各地使臣的离去好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苏青禾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在皇宫这片大湖中连一丝波纹都没有就彻底消失无踪。
太医署依旧是那么繁忙,每天为各宫里的娘娘的千金之姿奔走。
随着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张奉御也荣升为皇后娘娘的随行御医。脑袋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不少,张奉御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近些日子连“丫头”都很少提到了。
皇宫的众人都有着自己忙碌的生活,好像只有苏芩仍旧清晰的记得,有这么一个徒弟――她聪明勤奋c机灵乖巧,最重要的是,她曾视他的生命超越了自己的性命。
苏芩静静的伫立在梧桐树下,淡淡地想着,有生之年,他怕是再也不会遇上这么一个人,会让他甘愿放在心尖上小心着,直到她不再需要他的呵护。
一个月后,从苗疆快马传回的消息――新册封的苗疆三公主,在两地的边境处,殁了。
苏芩得知消息后,当场昏迷,大病三天。靠当今圣上赐下的千年老参日夜吊着才堪堪保住性命。
事情发生后,苗疆王大怒,调出五分的人手彻底盘查。最终确认毒害公主的婢女为苗疆二王子派来细作。
这是一场苗疆皇室的内部争斗,夹杂在其中的苏青禾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苏芩病好后立马亲自找到苗疆王,要求要回苏青禾的遗体,可惜被苗疆王挡在门外,根本不予会见。
“我用药经来换,只要殿下能够归还劣徒遗体并为她讨回公道!”
下属如实禀报给了苗疆王,他沉思了良久,终是点头应允,“告诉帝师,孤虽有负于三公主却并未有愧于他苏芩。不过孤保证,孤的二弟一定不会再安然见到明日的太阳,这也算是孤这薄命妹妹的一点儿补偿。”
沉重的棺木在地上拖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在没有人相帮的情况下,苏芩仅凭一人之力还要小心翼翼地将它慢慢往回挪动。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黄沙下的第一个都城,大周的边关要塞――赤阳。
拒绝了戍边将军的好意,苏芩租了一家偏僻的别院,将苏青禾的灵柩暂时安置在这里。
从在苗疆王那匆匆看了眼她的容貌后,苏芩一直不敢再次将棺木打开,深怕粗糙的黄沙破坏了她的皮肤。要是青禾泉下有知,怕是也会为她细养了三年才养成的好皮肤哀叹不已。
苏芩爱洁,苏青禾自从跟着他后也逐渐养成了爱干净的好习惯。
如今几天未曾换件衣服,身上套的甚至还是离别时厚重的宫服。苏芩强忍悲痛的情绪,小心翼翼将盖掀开,准备将苏青禾抱出来。就在他触及她的肌肤的一刹那,淡定如苏芩都顿时震惊c呆立当场!
手下的触感温热而娇软,这可能是位女子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