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陵啊,你这本【天心心法】也够可以的。 居然要将原本坚韧的骨头生生打断十次才能具备继续修下去的资格,啧啧,看来你的人生也是有够艰难的。”既然天陵已经答应跟随自己五年了,那王祺当然老实不客气的使唤起了傻小伙子。此时王祺就在天陵的服侍下一边翻阅着天陵的功法,一边煞有介事的点评着。
天陵脸色一黑。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活到五年后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了。
“我说小陵啊,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仆从,那我这当主子的也该知道一下你的家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天陵见状无奈至极,但是男儿重诺不能轻悔,所以天陵老实的开口说道:“我叫天陵,今年十三岁,是个孤儿,这些没错。剩余的还有:我是北大陆人,最开始是跟随父母来此处做生意的,结果生意失败,父母又连遭不测,我们家也就家破人亡了。至于我,幼年突逢大变,我几经辗转离开此处,流离了诸多地域,在此过程中遇到了我的师父,得到了师父的衣钵,逐渐长大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后,还是决定回来这里守着自己的双亲。”天陵说这个的时候很是平静,可他越是平静,王祺的心里越不是滋味。
看着天陵淡定的脸,王祺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天陵不幸身世的同情,也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情,但是更多的却是想到天陵这些年来独自生活的辛酸。王祺虽说身世更残些,但是他在王村有大家照顾着,倒也没有感受过生活的辛酸苦楚,但是没感受过王祺也能想象得到,可正因为能想象的到,王祺心中更难受了。一念及此,心下正是难过,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又听到天陵接着开口:
“回来之后本想做些小买卖,苦于没资本只能恨恨作罢;去给人做苦力,干力气活,结果又被主家欺侮;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武艺做这等没本生意,呵呵,玷污了师父的威名,我天陵简直猪狗不如!”说到最后天陵已是泪如雨下,声色俱厉!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着耳光!这件事终归是天凌心中的一根刺,自己将师父威霸天下的武技用来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心中怎会不愧疚!这几个耳光,这番话,在天陵心中早已憋了很久,就快将他憋炸了!今天接着王祺的话一口气发泄出来,天陵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你如此做,你师父就没什么惩戒?”
“我是师父的隔代弟子,他怎会管我?”天陵笑的分外凄凉。
王祺一怔。隔代弟子意味着什么他从那本【大陆杂记】上是看到过的,自是清楚的很。隔代弟子就是后人偶得前世高人的衣钵传承之后,于前辈碑前行三叩首的拜师礼后,成为此一门于世间的单传弟子。自然是无缘聆听师傅教诲的。王祺万万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天陵自由丧双亲就够悲惨的了,却不曾想拜的师父居然也是这样!这么一来,岂不是说,天陵自小就没感受过什么人间真情?
看王祺怔忡不语,天陵也猜到王祺心中此刻的想法,安慰道:“无妨无妨,我这不也过来了吗?这辈子这么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正在沉思的王祺闻言勃然大怒:“混账!你从你师父处习得如此奇妙的功法武技,竟然只想做这鸡鸣狗盗之辈!就不怕你师父泉下有知,愧对师门列祖列宗吗!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当建功立业,你看看你在作甚!习得如此精妙的武艺,却一生只愿做个鸡鸣狗盗之辈,就不羞愧吗?”
“我如何不曾想过建功立业?我如何不想出人头地,为父母争光?我如何不想将这一身好武艺用在正途,而不是做这等苟且之事?这些,我又何尝不想?但是,我,一个孤儿,如何可得!” 被戳中痛处,天陵的情绪也很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
“如何不可得!你四肢健全,头脑不缺,武艺高强,如何就不可得!说破大天,就是你懦弱不堪,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