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着慕东篱,脸上还挂着笑容,“慕卿,朕对你不好吗?”
慕东篱并不说话,依然只是冷眼盯着容清远。
容清远又道:“你从了朕,朕以后会对你更好,如何?”
李德昌几乎看到慕东篱要吐的模样,不过事实上慕东篱只是看着容清远而已,好一会儿,他好似平静了下来,撩起衣摆扑通跪下个磕头,抬起头的时候,说:“请皇上允许臣辞官!”
容清远面色一沉,“你不愿意?还要远离朕?”
慕东篱只说了一句话,“要么让臣辞官,要么现在就杀了臣,没有第三条路!”
李德昌几乎感受到容清远的怒火能将整个文渊阁的屋顶都给掀了,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将慕东篱拉出去砍头。但是他没有,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慕东篱,咬牙切齿道:“你确定宁愿死也不远从了朕?”
慕东篱面不改色,“确定!”
容清远大袖一挥愤愤的离开了。
李德昌跟在容清远身边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那一夜的情形他一直记得,那一夜的心惊肉跳他也一直记得,容清远虽然经常动怒,可是会怒到那种程度却极少。
而且还是被自己看上的人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而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拒绝,虽然让容清远动怒,却也让容清远认定了慕东篱跟别人不一样。
而且男人向来都要面子,你慕东篱如此有硬气,我就想让你心甘情愿的从了我。
容清远就是因为这种心思,才会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这不逼迫慕东篱这个原则。
不过如今看来,容清远的耐性只怕也快要磨光了。
所以,李德昌方才才会叹息的,毕竟慕东篱从十二岁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之后,他就认识了慕东篱,如今已经二十多个年头,也算是看着慕东篱长大的。
心中自然是不愿意他真的被容清远染指的。
就算他跟在容清远身边几十年,对容清远也是忠心耿耿,可是,越是跟在容清远身边长久了,才越会明白,当容清远真的如愿以偿之后,会怎么对慕东篱。
正如他跟自己的小徒弟说的那样,越是得不到的时候,才越会看重,可得到了之后呢?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却是慕东峤回到慕家之后,直接去了慕云清的清雅居,慕云清一如往常一样靠在引枕上看书,慕东峤进门后,她亲身拜了拜,正要说话,慕东峤却开口道:“你必须嫁给五皇子!”
慕云清微微一怔,记忆中父亲虽然看起来威严,可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而且几乎从来没有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所以这突如其来命令着实让慕云清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慕东峤坐下后,微微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语气已经不再强硬,“清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你向来认准了就不会改。若是从前,我由着你,你要是觉得嫁给五皇子不如死了,你也可以真的死。虽然说这样的话,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我冷血,不是个好父亲,可是我知道这是你愿意的结果。虽然我会难过心痛,但是我更不愿意勉强你。可是现在由不得你。你若能一死了之,也就罢了。可是你死了,我们慕家就会获罪!”
慕云清这会儿也恢复过来,接道:“有四叔在,皇”
“你住嘴!”慕东峤冷喝一声,“你四叔你四叔,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指望你四叔?你四叔为了你哥哥不得已回来,如今难道还要为了你把自己搭进去?清儿,你不是向来敬重你四叔,怎么就不能为了他着想呢?你知不知道容清远对你四叔什么心思啊!”
慕东峤是真火了,连容清远的名讳也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