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心觉得自己不厚道,可是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顾氏死了,那可不就一了百了了。
她也就不用担心顾氏临终前要拉着她点背了!
“那浣辰呢?”叶凝心问。
浣星面色黯然,“流放!”
“啊?她也是被迫的,怎么会判的这么重?”这话一出口,叶凝心也就想到原因了,为了帮沈家出气,稳住沈若鸿呗。
如今凶手已经死了,自然只能在别人身上下功夫了。
浣星啪啪的往下掉眼泪,“姑娘,没法子了吗?浣辰她也是没办法才作伪证的,怎么大理寺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玉舒也跟着掉眼泪,却劝浣星,“姑娘能有什么法子?你也别为难姑娘了!”
浣星一边掉眼泪一边擦,“奴婢不是要为难姑娘,奴婢只是舍不得浣辰。她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一家人就指望她那点微薄的工钱度日,如今她走了,家里两个可怎么活?何况她还是被流放极北的苦寒之地。京城向来天气温和,浣辰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奴婢也不知道她那身子骨能不能撑到地方,就是撑到了,往后的日子也是难熬的,若是皇上自此都想不起还有这个人,只怕这辈子也只能呆在那里等死了。奴婢还听说那流放之地的人都穷凶极恶,浣辰这样的可怎么在那种地方过活啊?”
叶凝心也知道流放这种刑罚其实比死刑还要残忍,偏偏皇帝还觉得自己是仁慈了!
其实她并不怪浣辰,而且也想好了,浣辰若是能回来,她必定好好待她。
浣辰这样的被家里卖了还能月月供养卖自己的人,心里着实是知道感恩的。
所以这回浣辰犯了错,她若是能宽容以待,浣辰以后必定连命都能给她。何况 浣辰虽然受了沈家的胁迫,不得不诬陷她,可除了这次与沈氏相关的话,多余的话浣辰一句没说过。
浣辰虽然天真,可也不是傻,跟在叶凝心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纵然叶凝心什么也不说,相信浣辰也能觉察到她是有所图谋的。
再不济,她也知道浣月没有死啊。
这些话她一句没说,可见她心中也是向着叶凝心的。
这样的下人,叶凝心愿意留下身边。
可谁知道竟然是流放!
她也不忍,特别是浣辰走后,慕家说不定还要给她送别的丫鬟来,她少不得又要花时间教。
只是容清远的圣旨已经下了,她又能怎样?索性只宽慰了浣星几句,便出门去了五皇子府。
时隔多日,五皇子府还是跟当日叶凝心头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僻静的很,连个下人都少见,迎接自己的还是文旭,那容楚又躺在花园的河边钓鱼,文旭少不得说埋怨他是在喂鱼。
随后文旭下去准备茶点,留下他们二人在河边,叶凝心也不拘谨就陪着容楚在河边席地而坐,笑问:“恕我直言,五爷也看不见,怎么知道鱼儿有没有上钩啊?”
容楚抓着鱼竿递给她。
叶凝心不解,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接了过去。
容楚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着鱼竿花项透明的鱼线,纤长白净的手指轻轻的捏着鱼线,侧过脸来“望”着叶凝心,笑道:“四姑娘感觉到了吗?”
叶凝心摇头,旋即想起他看不见,道:“什么都没感觉到!”
容楚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叶凝心手中的鱼竿,“现在我们换过来,四姑娘抓着鱼线,鱼线可以动,幅度大小你自己拿捏就好!”
叶凝心顺着他的话抓住鱼线,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幅度微乎其微。即便是同样抓着鱼线人应该也感觉不到,别提抓着鱼竿的容楚了。
但是容楚却道:“三次对吗?”
叶凝心不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