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受了宠幸就胆敢不将她盛凌岚放眼里了
见厉鸿澈这儿行不通,梁荷颂只得转向跪在地上神情已在极度愧疚忏悔中恍惚的郝温言。“郝御医,事情经过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与朕说说,若是有冤屈,朕定然查明还你们清白”
“皇上,臣愧对皇家信任,只能,以死谢罪”郝温言血红着眼睛,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贴地不起。那模样,与默认差不多了
梁荷颂听完直想扶额
“皇帝啊,难道事到如今你还相信梁氏是喊冤不成”太后看不过眼,侧脸吩咐:“还不去把人证传来。”
立刻,有一个惶惶恐恐的太监被带进来,正是从前梁荷颂初初进宫,就在双菱轩伺候的小太监,小柱子。小柱子因为嫌弃梁荷颂不得宠,屋中实在寒酸不好过,两月前另谋了出路,去了李才人屋里伺候了。
“才人进宫之后两月,见得圣宠极度困难便灰了心,又与郝御医是青梅竹马,是以暗生情愫,几次借着看诊私会,让奴才在门外把风”
小柱子颤颤抖抖地说完,江贵人就见缝插针c添油加醋,忙接话补刀:“难怪梁妹妹这三天两头就生病,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胡说八道梁荷颂满肚子气。她常常生病,还不是被梁书敏这几人折腾的
“满口胡言是谁指使你冒着欺君之罪来污蔑梁才人说”
小柱子似真的不怕死了,战战兢兢:“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太后。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当时一切都是梁才人吩咐奴才做得,若是不从梁才人便会打骂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只希望这次能将功折罪,饶了奴才一命啊”
孝珍太后重重叹息,道:“你也不过一个小奴才,无法忤逆主子旨意,罪不至死。”
孝珍本就是从宫女步步坐上的太后,对奴才也亲厚些。
“皇上,哀家知道你最近宠爱梁才人,可铁证如山,你不能在障目姑息。”孝珍太后忍不住出声。妃嫔不敢与皇帝顶撞,太后却是敢的。
“母后先莫急着下定论,朕看此事还有诸多可疑之处。”梁荷颂道。若是先前她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那么这小太监出来指认之后,她就彻底肯定了这根本是个狠毒的圈套,故意害她梁荷颂的若她还在原身里,又不得宠,这一番定然是身败名裂c死路一条连哥哥都会蒙羞,在官场上抬不起头来
梁荷颂暗暗着急。这两个男人论才学本事都是厉害聪明的,怎的该说话的时候都不吭气儿了。最关键的是皇上不配合,抬头挺胸的,不求饶c不低头,而郝哥哥又是一副只求一死谢罪的模样。
忽然,梁荷颂想起昨夜与厉鸿澈的对话来
“哗啦”一声怒拂了龙袍袖,梁荷颂大模大样的坐下,冷怒斥责道:“梁氏,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厉鸿澈抬眼,冷怒中浮现些许疑惑。
“还不快说”
梁荷颂“啪”一声一拍桌子,把江贵人吓得抖了一抖。
咬了几个来回的牙关,在梁荷颂愤怒而万般希冀的诱导眼神下,厉鸿澈终于开金口吐了字儿
“臣”话卡在喉咙,厉鸿澈从前是皇子,而后当亲王,再后当皇帝,只觉这辈子都没觉得说话这般困难过好似那卡在喉咙的不是话,是铁渣
“臣妾,是梁家官员之女,皇上册封的七品才人。”
“还有”梁荷颂怒声打断,一字一句学得极像:“记住,你c你是朕的女人”
厉鸿澈一双犀利的视线射去,看得梁荷颂后背一凉,忍不住声音也有些发颤。
“你与郝温言到底什么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厉鸿澈皱眉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迸出话儿来。
“臣妾与郝御医只是旧识,如同兄妹。绝,没有半点不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