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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抹去了我的记忆,把我从你身边撵走了。现在你想把我找回来,我的心却已经不在你这里了。”

    鲛人放轻了手劲,问道:“那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舒景乾打开了他的爪子,道:“我后来结识了不少朋友,也有了心仪的姑娘,我将来或者考取功名,或者接手酒坊,不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和一个鲛人在一起。”

    鲛人:“那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修炼成人。”

    舒景乾皱了皱眉,“修炼……成人?”

    这听起来,就和双修一样扯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鲛人算不得是妖,他们生来就有类人的上半身和鱼尾,他们的美貌和智慧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需要格外的修炼。

    鲛人却是一脸的笃定,“我可是鲛王的儿子,有着鲛人里最强大的血脉,想着分化出两条腿来,并不困难。”

    “那——”舒景乾扬扬眉,道:“你试着变成女人,让我上一顿。”

    鲛人:……

    舒景乾叹了口气,“你这老淫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舒景乾到底还是离开了。

    他知道那老淫鱼的脾性,独断专权,说一不二,说要你走你就得走,说你要你留下你必须留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鲛人骨子里的王者之血作祟,反正,他很霸道就是了。

    所以,舒景乾将刀刃抵在了脖子上,以死相逼,“你是要我活着离开,还是死了留下陪你。”

    鲛人放他离开了,从此变成了一蹲望夫石。

    他每天坐在岩石上,眺望着舒景乾来时的方向,那幽深的树林,娇艳的野花,熹微的阳光,交错着,铺成了一条虚虚实实的路。

    四季流转,岁月变迁,那树叶绿了又黄,野花开了又落,路尚在,而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两年,对寿长的鲛人来说,也许不过弹指一瞬间,起码曾经是这样。

    可如今,他突然有点食不知味,度日如年。

    等到熬来了又一个春天,他在粼粼碧水中打了个滚,然后百无聊赖的唱起了歌。

    歌声悠远而动听,惹了河面上成片的鲤鱼翻滚腾跃。

    他唱的很凄凉,很投入,很忘我,直到听着岸上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别唱了,难听死了。”

    那声音里多了一丝成熟男性的低沉,却隐隐还透着一股子娇憨。

    鲛人一个兴奋,险些呛死在水里。

    他往岸上看去,只见一个相貌非凡,气质出众的男子,正拎了一坛子酒水,长身玉立在岸边,笑问道:“舒某自酿的酒水,取名浣春,鱼兄可要尝尝?”

    “我不是鱼,”鲛人喉咙动了动,百感交集道:“我是鲛。”

    “鲛兄。”舒景乾笑了笑,冲鲛人伸出了手。

    而鲛人就这他的力道,一跃上了岸。

    两年不见,舒景乾的眉眼张开了,多了一丝英气,个头也窜高了,身材颀长而挺拔。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只见他勾起了玉脂粉唇,笑问道:“鲛兄如何这般看着我?总不会是两年未见,一见面就想着上我吧?”

    “我倒是想。”鲛人伸出手,想着抚摸一下舒景乾的脑袋,却又及时打住了,伸手捞来了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

    舒景乾脱掉鞋袜,将脚丫子浸到了水里,问道:“你这两年,都在做什么?”

    “想你,盼你,等你。”鲛人回答。

    舒景乾笑了笑,“不错,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了,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鲛人放下了酒壶,将手覆在舒景乾的手背上,问道:“你和心仪的姑娘,成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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