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易容打扮,再带上头巾,手和脖子也十分注意,把自己打扮成穆斯林已婚妇女。玉天宝换下衣物,穿上和碧溪差不多的裙装,把自己装扮成小女孩儿。
两人换下来的衣服直接烧掉,玉佩之类的东西,砸碎,扔进附近的溪流。
两人做母女打扮,且信仰别教,不能摘下面纱,倒是顺利的混出进了城,若是到时候有人非要检查,已经强硬的打破别人的信仰,摘了她们的面纱,应该不会得寸进尺的注意到两个女孩儿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好在玉天宝设想到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西方魔教正值叛乱,玉罗刹的反应没有玉天宝预料的那么快,西方魔教的势力也不如玉天宝估计的那么深。
两人迅速出了西方魔教山脚下的小城,一路骑马奔驰,进了交通枢纽的沙石镇。沙石镇镇如其名,到处都是黄沙碎石,碧溪等两人做穆斯林打扮,直接寄居在了清真寺中。
他们两人又与平常穆斯林不同,做江湖人打扮,清真寺中人虽然看在同族的份上帮了他们,但也不愿与他们多接触,让他们住在了偏远的客房之中,就再不来看他们了。
这个时候离他们离开西方魔教也不过两个半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碧溪,睡吧,天亮了还要赶路呢。”玉天宝打了个哈欠道,精神紧绷了一个晚上,必须补充体力了。
“是。”碧溪脱了外袍,里面还是一身可以随时出发的衣服,碧溪就这么合衣而睡。
玉天宝听着碧溪翻来覆去的身影,自己咳嗽两声,碧溪就静静的躺着,可是那不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什么并明白的。这件客房又小,他们并排躺着,丁点儿动静,在夜里都被放大得清晰可闻。
“碧溪,怎么了。”
“少主子,睡不着。”碧溪不好意思道。
玉天宝明白人在情绪极度高涨之后,是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倒没有怪她的意思。现在想起来,他和碧溪都不会武功,此时应该后怕才是,若是当时有哪里操作不当,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没事儿,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玉天宝建议道。
“嗯,主子,您是怎么知道那个侍从知道假教主的身份的。”碧溪问道,密室中有火雷他们是知道的,这挑路也是他们诈死脱身的选择之一,只是因为有火雷太过危险,才没列为第一选择。
“他穿着低阶教众的服侍,站得却和那人最近,在叛乱中,不是心腹,不可能站得那么亲近。再说,一看就知道不会武功,应该是贴身伺候的人或者是谋士,进了密室,以你的毒术也制得住。”玉天宝解释道。
“那罗舵主呢?”碧溪再问,逃跑的计划,他们已经反复推演了两年,每一种可能都想了应对之法,只有侍从和罗舵主是不在计划中的变数。
“罗舵主?他确实是个意外,我都没想到他这般武力,会跟着我们进密室,现在想来,能制住他,也是运气了。”玉天宝后怕道。
“嗯,不管怎么说,主子总算得偿所愿了。”碧溪高兴道。
“是啊,得偿所愿!”玉天宝低声喃呢。从降生的第一天,目睹了生母的死亡,他就有脱离的想法,在一次次试探玉罗刹的过程中,心越来越冷,越来越想离开,谋划了七年,终于成行。他今年也不过七岁,目前为止,人生就只做了一件事——离开。
玉天宝得偿所愿,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吩咐碧溪道,“户籍文书你可有贴身收藏?”
“主子放心,一直带在身上。”碧溪肯定道,他们早就说好的,东西先放在山谷藏着的马身上,他们一到,就必须把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贴身收藏,钱财之类的可以没有,但身份户籍不能丢。
“好,合合眼吧,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