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定定的看向殿上。蓦地直直的跪了下去。“陛下。您听到了。是本君动的手。可是是本君动的手又如何。本君的儿子本君自己还不能亲自教导了。只不过是一时错手。下手重了些而已。陛下赎罪。本君已经知错了。”隐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的骨节泛白。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将百倍奉还。
陛下和那个孩子既然早就为自己和文家备下这么一手。那么自己在这个时候若是不认。她们或许会拿出对他更不利的证据來。他必须认。但是他会把主导权握回自己的手里。他还沒看到那个贱人死呢。还沒让那个孩子消失呢。还沒有让陛下认真的看他一眼。第一时间更新 他怎么能就此从陛下的身边消失。他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文越琴闻言一愣。本就浸淫人心多年。她迅速明白了儿子要做什么。蓦地转身也重重的跪在地上。“陛下。文卿君自幼心仁娴静。而且康儿又是他的亲子。他又怎么会故意伤害康儿呢。这次的事定然只是一时错手。才会让康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他已经知道错了。望陛下开恩啊”
安平帝觉得下面跪着的清冷男子是如此的陌生。如今的文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名动京城。谦谦有礼。温柔无暇的玉树公子了。他何时变成了如今这幅阴险狡诈的虚伪模样。他是如何对康儿的。他是如何对柔福宫当值的宫人的。暗卫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当事实摆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置信了。这一切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文舟做的吗。
那年上元灯会初遇。青涩的面容。眉眼间带着一抹少年独有的纯真。湿漉漉的双眸。含羞带怯的看着她。当年那个清俊的少年如今却已变成这幅令人生厌的嘴脸她们终究要走到这一步吗。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还是她们都错了。
“文舟。你变了”安平帝喟叹。
文舟身子一震。咬紧牙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跳起來。天知道他多么想冲到那高高在上的妻主面前。告诉她他这数十年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无数个漆黑冰冷的黑夜里。在那同样冰冷的床榻上。一个人整夜整夜的孤枕难眠她说他变了哈哈哈哈。他是变了。他为何变了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居然怨他变了。真是可笑啊。他如今变成这幅模样。难道不都是因为她吗。只是因为他爱她。他爱着她啊。他的心因为爱着她而整日整夜的受着煎熬。甚至有时候痛的都无法呼吸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太爱她了。
可是她呢。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贱人和他所生的那个贱种。她把一切都给了他们父女。丝毫都沒有留给他和他们的孩子。甚至到了今日。为了那个贱种。居然要利用他的家族和他们的孩子來为那个贱种铺路。她休想。
安侍君抬手轻轻握住身侧女儿的素手。低声安慰道。“秀儿。你并沒有做错。这是他的命。”他沒有错。秀儿也沒有错。她们安家确实不如文家势大。沒有必胜的把握。定然不可轻易对文家出手。而且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锦灵康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他若是有心反抗。又怎么会沒有机会。他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何尝不是因为他对他父君肆意的纵容。第一时间更新
这是真正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自己不自救。又凭什么让别人对他出手相救。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里。要想活下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不明白的话。那就是他自己的命。
锦灵秀微微苦笑。“父君。秀儿明白。”明白归明白。但是她终究还是冷眼旁观了。沒有对深受苦难的兄长伸出援手。所以她自然不配进入他们之间的世界
锦灵康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來。这次不是因为对父君的惧怕。而是因为那锥心刺骨。蔓延至全身的巨痛。
他和初月哥哥这些年遭受的苦都可以这样一笔带过吗。不知轻重。还有教导吗。这几年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