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赐冷哼:“庸医而已。”
黎瑞思打开医药箱,将碘酒取出来,用镊子夹了一个酒精球,开始替他擦拭伤口,同时柔柔地为温良玉解释:“温医生不是庸医哦,他是个大好人呢。一直替我看病,收费也不贵。我前几年得了很严重的病,都是温医生替我治的,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尹天赐心中一颤,突然明白她前几年得了什么病——那是他带给她的吧!
如此一明白,他对她不禁浮起了浓浓的愧疚。他那晚造的孽,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来弥补她遭到的创伤。
黎瑞思甩甩头,振作地笑笑:“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温医生还是定睿定智的干爹哦!他对孩子们很好,经常会买礼物给他们俩。”
尹天赐不悦地抿唇:“那是他在对你献殷勤。”
他的话语里有嫉妒。
黎瑞思却没有发觉,只是偏着头回想:“是吗?我以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的不过温医生不喜欢长相难看的人,对那些大叔大妈就比较呃,冷淡。”黎瑞思想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
尹天赐冷哼——估计那医生遇到其他人就会像今天对待他这样,不加辞色,满脸不耐烦,巴不得快快将他扫地出门那种。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气,嘴角破裂的伤口,因为酒精棉球的威力,顿时刺痛从伤口散发开来。
黎瑞思紧张地睁大眼:“很疼吗?我很轻了。我帮你吹吹——呼!”
尹天赐的肌肉一阵僵硬——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生理的变化。
他的嘴角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柔柔地吹来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身体馨香。
这是她身体独有的,每次接近她,他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散发着馨香,让他的口鼻中全部充斥这叫人沉迷的味道。
他注意到她专注地为他吹气的神情,卷曲长翘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道深影,柔柔的眼波澄澈明净,白净的脸庞上连个汗毛孔都找不着,细腻粉嫩,还有微微嘟起的双唇,显示出于平时不一样的俏皮和性感。
她的双唇比较小巧润泽,唇色是很漂亮的粉红色,像三月里枝头绽放的桃花,粉粉嫩嫩,叫人想采撷。
他明显地发觉自己硬了,连带目光都染上了些许温度。
她一开始很专心地帮他吹着气,就像平时对定睿定智受伤时做的那样。
但后来,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原因就在于对方深邃得快要吞噬掉她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这么专注地看着她,一眨不眨,仿佛他一直就在旁边看着她,从来不曾离开过。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她略显慌张的面容,还可以看到他眼中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灼热,危险,叫人口干舌燥。
她突然觉得她离他太近了,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刮胡水的味道,还有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这几乎叫她眩晕窒息。
她一直害怕那种味道——她缩身,懦弱地后退。
他却向前逼近一步。
她呵呵地干笑,再度往后退去,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说任何话语都是多余无用。
他再度逼近一步,始终与她保持五公分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可以交融在一起,若即若离,亲密又暧昧。
“那个你的药我还没有帮你上完”黎瑞思懦弱地举起手中的镊子,挡住他不断逼近的身子,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尹天赐伸手取下她手中的镊子,漆黑如墨的黑眸中跳动着危险鸷猛的亮光:“我皮糙肉厚,不用上药温医生说的。”
黎瑞思咽了一口口水,直觉地感到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可是你看起来伤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