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海澄在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时候迅速转身,掩饰掉情绪的外泄。
那枚戒指从战鹰的眼前迅速抽手,让战鹰脑海中隐隐要闪现出来的片段,重新消失掉。
战鹰能感觉到对方激动的情绪,但是,他却无法给对方任何安慰的表示——他做不到。
纵然她千娇百媚,于他而言,不过红粉骷髅,他提不起兴致去怜香惜玉。
尹海澄平复下情绪,眨去眼中的泪花,良久之后,她重新展开笑颜,回头:“只是失忆而已,没事,我会帮你找回原先的记忆。”
战鹰望着她腮边隐隐闪现的梨涡,有些疑惑,他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笑容
战鹰陷入自己的深思。
尹海澄看见他在深思,不敢多打扰他,走到边上的柜子里,取出一床新的被子放在床上,他若是想搞清自己的身份,跟她去西部军区萧家进行认亲,那他今天最好能睡在这里。
她害怕他走了之后,又消失个五年。
将被子铺好,她起身,才发现战鹰的墨眸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锐利而凶狠。
她看看自己刚刚铺好的被子,再想到他素来警惕的戒备心理——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眼神。
“呵呵我只是想让你睡在上面,舒服点。”尹海澄连声给自己解释,也不管自己这样子在对方面前有多窝囊胆怯,“我没打算睡你旁边,我会睡在下面打地铺。”
在对方炯炯的眼神下,尹海澄抱起自己的被子狼狈地走到地面上。然后,她开始犯难了。
真要打地铺?地上是一层瓷砖地面,晚上真要睡觉的话,只怕会冻着,而且瓷砖那么硬,她会睡得腰酸背痛。
可是,自己的床又被对方占据了——还想着两人晚上在一张床上你侬我侬,好好地说一会儿贴己话,好让对方彻底记起来呢。
现在唉!
尹海澄也没料到自己的会陷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战鹰已经躺在床上,双手环胸,整好以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她怎么打地铺。
尹海澄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可以睡在沙发椅上不?”
真是差劲透顶的臭男人!
尹海澄躺在沙发椅上,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不良的睡姿给折腾散架了。
她没料到战鹰那个家伙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睡在沙发椅上,丝毫不打算阻止或者交换。
这可要了她的老命了!
军区招待所里的沙发椅,怎么可能跟家中的双人沙发一样?顶多是两张小小的单人沙发椅,尹海澄为了避嫌,不得不将两张沙发椅合并在一起,中间找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座椅架空一下,变成一个又窄又小的“床”。
连翻个身,尹海澄都得提心吊胆一下,看看会不会翻倒在地面上。
尹海澄大半夜都没睡到觉,整个人都窝在猫那么大的地方,实在让她全身的骨头都遭了秧。
再翻一个身,尹海澄强迫自己尽快入眠,尽快入眠,突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发现床上的男子正用一种锐利又发亮的墨眸望着她。
那眼神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尹海澄吓一跳,连忙坐起身来,关心地询问:“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换了一张床,有些不习惯?”
萧东航认床的毛病不大,但是只要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他会比较喜欢软一点的床铺——一直在部队生活,他的床铺都是硬板板的,并看不出他的奇特喜好。
只有尹海澄知道,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硬板床,他喜欢柔软而舒服的床铺,每次在她身边,他会巴着她的身体,窝在柔软的床褥中,睡得特别沉。
这里的床铺虽然被尹海澄加厚了点,但还是硬邦邦的,睡起来并没那么舒适——当然,再不舒服,也比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