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和树冠淹没了,萧然看了看四周浓密树林的和大片的沼泽地,想说这下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葬蛇谷腹地的雨林和河谷外的雨林有很大的差异,这里的环境比起外面更加恶劣,几乎没有一寸好走的地,到处都是交错生长的树和长满水生植物的沼泽地。苗族大汉不得不用刀劈断灌木和枯藤开出一条路。
“首领先生,这片林子有点邪门啊,怎么感觉没有活物一样?”萧然一路走来,发现雨林异常的安静,竟然连虫鸣和鸟叫都消失无踪了。
“别叫我先生,叫我阿望。”大汉在前面带路,说话几乎不会回头:“葬蛇谷已经封存了很长时间,只有我们黑苗的先人曾经在这一片地带打猎。即使是现在的族人,想进入这里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很少有人能认识这里面的路。”
“阿望,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咯?”欧阳巧紧跟巴朗,有些紧张道。
“也不全是。”阿望道,“在守护王陵的号令下达之前,我们黑苗的前辈曾经广泛地在这一带狩猎和采摘。这里地势虽然复杂,但我们只要找到以前的狩猎路线,就能很容易找到陵墓的位置。老猎人,总会留下一点讯息的。”
“跟据我们汉人的历史记载,南诏是白族人的政权,你们苗族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联?是不是真如传说一样,苗族人其实在幕后对南诏政权进行了一些渗透?”萧然乘此机会提出一些自己一直感兴趣的问题。
阿望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很久以前白族蛮王在汉王的帮助下统一了南方,白族人的确实是整个王权的中心。我们苗族当年是掌管占卜和管理王族陵墓的部族,一般不与外界接触,但在统一的过程中同样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后来白族人的王国衰落了,我们苗族遭到了一场悲惨的屠杀,死了很多族人,剩下的大部分族人都外逃了。这场屠杀的罪魁祸首就是另一个部落和你们汉人!我们黑苗一族的祖先带着族人逃到了葬蛇谷才免遭大难,千百年来不管外界怎么变化,我们族人再也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
萧然大概知道他口中的屠杀就是大黑天佛堂壁画中记载的彝族对苗人的入侵,但他并没有想到彝族人还串通过唐朝的势力。
萧然若有所思道:“我似乎明白了你们为什么那么仇视汉人。不过那些都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你们也不应该一直活在仇恨里。”
“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一千多年后呢?你看看那些闯入我们族人禁地的汉人,还不是和当年一样野蛮?”阿望有些激动道。
被一个如此原始的部落称作是野蛮,萧然觉得非常讽刺,但历史往往就是战胜者的历史,有时候就是那么让人无法理解。
“这是我们的错,我无法否认。”萧然沉默了片刻,叹气道。
知道了苗族的这些故事,苗族人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可怕。阿望一边谨慎地带路,一边告诉萧然许多有关黑苗族的历史,这些信息对于萧然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至少这是比很多历史书的记载都要真实。
“就是这里了。”阿望砍掉了大片的灌木后指着眼前道。两人走上前去,可以勉强辨认出那里有一条隐藏在树根烂叶下的泥巴小路。这就是阿望说的狩猎小路了,不过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好走。
听了阿望之前的话,萧然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失落,也没有再和其他人聊天的兴趣了,默默地背着弓箭走在最前面。
欧阳巧看他那个样子,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答应,只好在后面和阿望闲聊。
“阿望,苗语里吃饭怎么说啊?”
“那父亲母亲又怎么说?”
“还有你好呢?”
“那我喜欢你怎么说?”
萧然一边思考着阿望的话,一边听着两人在后面闲聊,忽然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