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个才子,右一个才子,潘大爷的嘴里又酸又苦又涩,脸色早就变了猪肝色,他上前一步,抓住妻子的肩头,有些愤怒的道:“你既然嫌我,当初又怎么嫁进我家,当初”说到后面一句,潘大爷已经有些哽咽:“你怎能这么狠心,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我再不好,三载的夫妻,难道你就不念着些夫妻恩义?”
刘如蕴是进门之后,就没有正眼好好看过他,此时被他抓住肩头,也别过脸不去看他,潘大爷把话说完,见妻子依旧这样,而且脸上明显摆着的嫌恶,颓然放手,退后三步,看着她,眼里不知是难过还是伤心还是别的,旁人看的一阵心疼,觉得刘如蕴实在太过绝情了,刘老爷咳嗽一声:“女儿,女婿说的,也有道理,小夫妻间,总有些争执,你就别闹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潘大爷听到岳父这样说,开口对刘如蕴道:“今日,当着岳父的面,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糟践你了,要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执意求去。”
刘如蕴这才转头,眼里有些微泪水:“成亲当晚你是怎么说的,成亲后第三日,你又做了什么?你忘了吗?你统忘了吗?”听到这话,潘老爷和刘老爷脸上都浮出尴尬之色,这样的闺中话语,还是少听为妙,潘老爷看眼刘老爷:“亲家,我想他们小夫妻之间,定有什么话不足让我们听的,何不让他们回房去,好好的说,你看怎样?”
刘老爷连连点头:“亲家这话甚好,就让他们回去房里。♀”说着就要招呼下人把他们送回自己的房里,刘如蕴手一挥,示意下人们住手:“爹爹,女儿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话不足以让外人道的,只是做男子的,说下的誓言就似那狗屁一般,才有了今天的事情,若爹爹不应了女儿,女儿现时就削发为尼,也不和他过了下一世。”
刘老爷听到女儿这话,又看见女儿说出誓言的时候,潘大爷的脸明显红了一红,刘老爷不免心里有些不满,新婚夫妻情浓时候,有些誓言说出来也是有的,只是谁也不会把这放在心上,自己这个女儿,也真是的。
潘老爷虽然心里是偏袒着儿子的,心里想法也是和刘老爷是一样的,两人对看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刘如蕴说话时候,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作势要剪,刘老爷叹气,连连跺脚:“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你要下堂求去,也要说出个道理来,总不能为他不守誓言就走?”
看刘老爷已经口软,刘如蕴再次跪下:“爹爹,女儿方才已经说了,女儿一没有主中馈之才,二不能耐住夜夜守空房,故此求去。”夜夜守空房?刘老爷看向潘大爷,联想起今日这个满月酒可是为了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办的,而且还这样的大张旗鼓,眉头越锁越紧,还有方才刘如蕴所说,难道女儿女婿后来竟没有同过房不成?
不过这些话,他做长辈的,特别是做父亲的是问不出来的,咳嗽一声,看向潘老爷:“亲家,小女这里死活问不出来,不如这样,房下和亲家母都在这,就请她们出来劝解劝解如何?”
潘老爷像刚想起一样,拍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瞧我糊涂的,这样事情,本应是女人来问的,怎能我们两个为父亲的在这里问呢?”刘老爷笑着点头,刘如蕴还待再说什么,已经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进去了里面。
里面的宴席是在听说外面出了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散了,潘太太虽然也在招呼着,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尴尬,各家的女眷都想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刘如蕴抱病是人人都知道的,此时突然出现,还说要下堂求去,都是不明白就里的。
有几个年轻些的,看着旁边穿金戴银,插花描朵的新任姨娘陈姨娘,嘴一撇,嘀咕道:“想来定是她不贤惠,给了大奶奶什么眼色看,大奶奶这才称病,况且一个庶子,还办的这么大张旗鼓,大奶奶定是气不过了,才要下堂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