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的这番言语,也间接的纵容了刘德贵,或许良心上有一丝发现,这才停止了近乎疯狂的动作,但站起身来,还是朝着李玉的尸首踢了一脚,然后转身朝着江流走来。
“站住!你要干嘛?”
眼瞅着刘德贵奔着自己而来,恐怕会对江流不利,所以豆根赶忙喊住他,同时从怀里抽出那把刀,横在胸前。
轻轻拉了一下豆根的胳膊,江流安慰道:“没事,豆根。”
扶着豆根的肩膀,江流慢慢坐了起来,正了正身子,看着眼前的刘德贵,江流叹了口气说道:“我该怎么叫你呢?你说你又何必,人都已经死了,干嘛还那么对他。”
嘿嘿一笑,刘德贵眼珠子一立,狠狠的说道:“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
看着俩人如同唠家常般的说起话来,豆根这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但也没放松警惕,眼睛一直盯着站在地上的刘德贵,然而眼角的余光,却一眼看到了平躺在地上的李玉。
猛地看到李玉的情形,豆根心里就是一哆嗦,因为李玉身上的血窟窿,他竟然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稍稍一想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玉身上的血窟窿,竟然跟女教师身上镇魂钉的位置,一模一样!
豆根感到心惊的时候,江流却看着眼前的刘德贵,说道:“那你这样做,未免也太狠了吧?再说,李德武的媳妇可是无辜的,这样一来,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还有你上刘德贵的身,他本就痴傻,恐怕你走了以后,他也活不成了吧?”
“无辜?她无辜?哈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刘德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片刻之后,笑声戛然而止,又恶狠狠的说:“难道我眼睛瞎了不成?这都是她们应得的报应,报应!怨不得我。”
“嗯?怎么回事?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事?”
听说李德武媳妇这般下场,也是应得的报应,一头雾水的江流赶忙追问。
“不错!你还算聪明。今天索性跟你说说吧,免得日后你们说我做事狠辣,你知道我咋死的不?”
“不是你自己上吊死的么?”
“呵呵,那是你们以为的。那天中午,我从李德武家里出去,想着是搭梁回家,图个近道,哪成想这个不是人的李玉,竟然跟在我身后,在我走进树林子的时候,把我叫住,然后趁我不备的时候把我打晕,又把我勒死的。”
恍然大悟的江流说:“哦,那天开棺材的时候,我还纳闷,你的尸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上吊的样子呢。”
没有理会江流,刘德贵接着说:“不光如此,这不是人的老畜生,竟然在最后时刻,还糟蹋了我的身子。”
实难想象,老李玉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着地上还有李玉的老婆子,江流觉得很是尴尬,赶忙话锋一转,问道:“那这个事跟李德武媳妇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她老公公李玉糟蹋我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在树林子的外面,就连李玉勒死我的绳子,都是这个女人事先准备好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百姓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在这一刻,被深深的印证了。
至此,江流也有些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说到:“唉,这样一说,我倒也能理解你的怨气。可是那刘德贵呢?他就是一个傻子,能有他什么事儿?”
“刘德贵当时在那片树林里放羊,看到我的时候不但没有救我,反而被李德武媳妇引诱,帮着李玉一起勒死的我。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都该死?”
听到这里,江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这么复杂,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