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一进门,就对韩瞎子印象不怎么好的泰文,却当他只是放了一个屁,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的。
“我自己姑娘啥样,还用你管么?你还是找地方看看你那只瞎眼去吧,顺便再多看几本书,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气的韩瞎子一翻白眼,用手指了指泰文,但终究没有说出后面想说的话来。
泰文来到老江家退亲的时候,江流跟豆根俩人正在村里的王三爷家里呢。
岁月不饶人,王三爷现在已经将近九十岁,到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吃药的岁数,此刻,正躺在炕上拉着江流的手,不停的问长问短呢。
原来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江流觉得身子恢复的没啥大事了,也就想到自己在极阴之地,老刘头的托付。
这才一大早起叫上豆根,又在村里找了几个人,一起去了老刘头那几间破败的已经漏雨钻风的房子。
江流指挥,豆根带领,几个人扒开东屋的那间大炕,还真的在炕洞里面,发现了老刘婆子的尸首,看着已经风干的干巴巴的尸首,江流心里觉得一阵阵不舒服。
你说,这人上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死去那么长时间,竟然连口棺材都没有混上。
心念之下,善心大动的江流,对着老刘婆子的尸首,念了一段超度的咒语之后,才用屋子里面那口破柜,装上老刘婆子的尸首,抬到老刘头的坟地。
来在坟地,江流又从新挑选一块看上去,风水还不错的地方,把老两口合葬在一起,也算是报答了老刘头的恩情。
本来,合葬的事情在下午三点多就已经弄完,可是完事后的江流一直惦记着刘德贵的事情,这才没有回家,而是跟豆根一起,来到王三爷家里,顺便也看看多日未出屋子的老爷子。
王三爷是村子里面为数不多c从小特别待见江流的人,所以江流平日里,总会来串个门,跟老爷子聊上几句。
今天也是如此,爷俩一说起话来,直到黑天的时候,江流才跟豆根从他家里出来,也就错过了泰文来退婚的事情。
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自己师父。跟师娘一打听,才知道师父走了,说是去内蒙喝酒去。想想师父那馋酒的样子,江流也就没多想。
其实韩瞎子是在泰文走了没几分钟后,就收拾东西走的,而且还真是跟大家伙说要去内蒙喝酒,只是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他要去赤峰,至于是不是喝酒,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韩瞎子特意嘱咐大家,泰文退婚的事情,先瞒着江流,一切的事情,等他从内蒙回来再说。
老江就是个庄稼人,更是这么一个儿子,那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韩瞎子出了主意,有了主心骨,他自然乐意照办,心里甚至还得意地想,即便过上几天,江流知道了这个事情,埋怨起来的,也是埋怨你这个当师父的,跟我没关系。
这也不能怪老江这么想,因为看着儿子那天回来时,高兴的样子,知道他对月华印象还不错,再说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利索,万一再受不了这个打击,该怎么办?
所以,大家吃完饭后,还是跟往常一样,表面看上去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江家里是这样,但是却有人出事了,谁出事呢?正是退婚之后,骑马往回赶的泰文。
且说这泰文,牵着马气呼呼的从老江家里出来,找了个土坡,偏身上马之后,一甩鞭子,奔着村子外面跑去。
出了村子,跑过一段路之后,泰文抬头一看现在的天,这心里头后老悔了。因为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且,这不争气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可是现在再返回三梁子,泰文是真真儿的拉不下这张老脸。继续走?这大白天的,骑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