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鬼打墙的目的,所以小伙子也没那么傻的四下乱跑,更是想到这个办法,找一堆火呆着,也不至于太冷。
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照亮的手电筒,刚才被宝爷撞到的时候,也不知道甩到了那里。所以江流根本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火堆的方向走,可是当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江流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虽然被刚才泥土砸过,身上隐隐作痛,可江流的脑子没有坏掉,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刚走出没有多远,就碰到了墙,可是现在自己往回走了跟刚才差不多的距离,竟然发现那火堆还在自己的面前,跟刚才在墙根看到的距离,一模一样。
乍发现不对的时候,江流还以为自己看的眼花了,可是当看到那个火堆上面,竟然冒着一丝蓝色火苗的时候,江流心里一惊,心说,看样子,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了。
在围场,有种说法,就是说如果半夜的时候,看到一个火堆,而恰巧这火堆上的火苗又是蓝色的,那千万不要靠近,因为这是鬼生的火。
有了这样的判断,江流左手悄悄的掐起法诀,继续往前走去。
说实话,小伙子也上来脾气了,好歹大名也叫阴阳先生,总不能让一个鬼打墙给坏住了吧。拿定主意之后,江流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走了大概又有十来步远的距离,江流不得不再次站住,因为此刻火堆的旁边,情况再次发生变化,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个人,而且此人正是刚才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宝爷。
现在宝爷,盘腿坐在火堆旁边,着尽的火堆也不是刚才星星点点炭火的样子,而是窜起一尺多高的火苗,呼呼呼的,烧得还很旺。
宝爷伸手往火堆上面填了一根柴火之后,抬起头瞅向江流的方向,仿佛这深夜里的漆黑,根本阻挡不住他的视线。
因为他竟然冲着黑暗中的江流,嘻嘻一笑,就连脸上那颗痦子的几根毛的抖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宝爷这个笑容看上去,却一丁点都不自然,而且显得非常僵硬,一张血污的脸上,更是沾满泥土。
看着黑暗中的江流,片刻之后,这宝爷竟然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块,然后放在嘴边,仿佛见到了香喷喷的手抓肉一般,特意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一脸陶醉的神情,然后张开大嘴咬下去。
围场的冬天很冷,冰天雪地的跟东北差不多,所以这地面的土坷垃自然也就冻的跟铁蛋一样,可宝爷却仿佛完全不这情况一样,张开大嘴朝着土坷垃咬去。
硬碰硬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于是,宝爷那不很结实的牙齿,被崩掉一颗,但他竟然仿佛没有感受到痛苦一般,不顾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再次大口朝着土坷垃啃下去。
这样的情形,看的江流一阵阵的反胃,还好及时扭过偷取,否则的话,晚上吃的饭,都会呕吐出来。忍住之后的江流,开始想,这宝爷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明明已经不动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坐在火堆旁边。
这样的情形之下,该怎么办?就在这里停止不前,干等着到明天早上么?江流不甘心,如果以后传出去,堂堂的阴阳先生,被鬼打墙困住一宿,那以后还有何脸面,在豆根面前吹牛。
说到底,江流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
想到这里,江流一狠心,把舌尖伸到了上下的牙齿中间。
狠下心去,咬了一口,顾不得疼痛,赶忙把搀着血的吐沫吐在左手手掌之上,伸出右手手指,蘸着带血的吐沫,在手心画了一道符。
一气呵成之后,江流不敢停留,举起左手手掌,朝着前面的火堆一推,同时嘴里大喊一声,:“破。”
喊完之后,江流身子一软,瘫到地上。
话说这舌尖血,正是人身上阳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