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短了,早该到了啊。你等等,我上前面看看去。”
说完之后,前面那个人也没等豆根说话,摘下一个马灯照着道,径自往前面看路去了。
豆根当时心里还说,这家伙,还是个急脾气,说吃饭就得端碗。
想的时候,他赶紧把马车拽住,怕夜里,把马惊倒,还把车闸扳起来。刹住车之后,然后便站在原地,等着前面那个人。
可奇怪的是,这个人一去,竟然没音了,豆根是左等也没见回来,右等也不见影儿。老长时间过去了,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心里正纳闷这人是咋回事呢?去前面看个路,难不成现去修路了?要不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上的江流说了一句话,顿时把豆根吓得魂飞天外。
“豆根,你不好好赶车,跑人家坟头上站着干啥?”
你说这大半夜的,江流猛的这么一说,豆根即便胆子再大,也吓得够呛。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江流竟然很不地道的笑了起来。
豆根不傻,不但不傻,而且很聪明,立时明白这小子是在吓唬自己,可当他转身要去马车跟前找江流算账的时候,脚底下却被一块石头绊住,挺大个身子差点摔在地上。
赶忙站稳,但是豆根心里感到很奇怪,因为刚才马车走过来的时候,这平坦的路上没有发现石头啊。
伸手不见五指,自然看不清楚,于是,豆根蹲在地上,伸手摸了起来,当手指碰到一块长条形石头之后,豆根的心,开始哆嗉起来。
没理会依旧在发笑的江流,豆根的手顺着那块石头,继续往下摸,当摸到“之墓”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吓得他嗷唠叫了一嗓子,蹭的一下,赶紧跳到马车跟前。
当手抓住车辕子的时候,跟着俩脚一使劲,一屁股坐在车帮上。这家伙块头也大点,这一屁股压的马车,忽悠一下子,好在拉车的马力气大点,才不至于把车给压趴下。
可即便弄了这么大动静出来,也没打消豆根心头上的害怕,坐上车后觉得还不保险,又往里挪了挪屁股,一直到身子挨上江流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惊魂未定的豆根,等把气喘匀了之后,这有些不高兴的跟江流说:“留子,不是我胆小。就这黑灯瞎火的,猛的看到个坟都能吓一跳,更何况我还站到上面。你也别乐,这也就是我,换成别人还不得当场给吓死。”
“得了吧,自己胆小就说自己胆小的,别找理由了,说说咋回事吧?你怎么又把车赶到这里来了?”
现在这个份上,江流也是适可而止,再继续深说豆根胆小,就显得不合适了,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起缘由来。
说句心里话,直到现在,豆根也弄不清楚是咋回事,所以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跟江流说:“留子,我也觉得奇怪,你说我就一直跟着前面车走来着,明明是奔着马路走的,咋就走到坟头上了呢?刚才你看清咋回事了么?”
说到底,豆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气不顺,你说你躺车上哈哈的睡大觉,我自己赶车,到现在有事了又来埋怨我,哪有你这样的啊。所以才反问江流,你看见没有?话外的意思就是刚才你干啥来着。
江流自然听出他的意思,但这个千层桦皮脸,小钢炮都打不透的玩意儿,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还是嘻嘻哈哈的那个德性跟豆根说:“我说,豆根啊,咱哥们今天撞得是鬼打墙,而且还是墙中墙。这不刚才我掐指算来着,想算算是咋回事,结果我也不知道咋算的,竟然把我自己算的睡着了。”
说这话的也就是江流,这要是换成另外任何人,豆根早一脚把他踢回三梁子了,你说你睡着了就说睡着了,还找什么借口啊,你掐算来着,跟周公一起掐算的吧?
遇到这样的二皮脸的东西,豆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