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跟豆根俩个家伙,在二蛋第一次扔石头的时候,就赶忙侧身躲着,跑到一边,一边躲着还一边哈哈大笑。
等二蛋扔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小兄弟俩才站好身子。看着二蛋气呼呼的样子,又乐了一阵子。最后江流觉得闹得差不多了,才冲着二蛋问道:“我说二蛋,你说当初是我师爷骗你来的?真的假的啊?”
二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着脑袋看着江流,好大一阵子之后才慢悠悠的说:“老话说的好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啊。就说当初那个老于吧,就不是个正经玩意。本来以为他的徒孙子会有点出息,结果还是外甥打灯笼一一一一一一一照旧。你说这玩意的,上哪说理去?”
听话听音,江流听了二蛋的话,自然也就知道这个事指定是假不了了,甚至在二蛋感慨的时候,这个小犊子也觉得他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自己跟韩瞎子学艺的时候,对自己师父的脾气秉性是再了解不过,当时江流只是以为韩瞎子就那个脾气,现在一看,感情毛病出在根上。
于大先生啊!甭说当时有多大的名气,就到现在,有的老人一提起这个名字来,都竖大拇指叫好,可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喝酒,竟然用阵眼用的玉去换。
就凭这件小事看来,自己的师爷也是个不着四六的主儿。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话。
这些想法,自然是江流在心里想,肯定不会说出来,尤其还当着一个二货的外人面前。所以二蛋说完之后,江流脸色一正,神情严肃的说到:“你净胡说八道,我师爷那是谁啊?那是于大先生。能干那么不靠谱的事儿么?要我说啊,当时指定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我师爷才这么大义凛然拿玉石换酒的,再者一说,当时你看见他喝酒啦?”
江流的这番说辞,二蛋听了之后,差点把嘴快撇到耳根子去,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呸,你们还真是一窝的爷们。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还大义凛然!你咋恬着脸说这话的。妈蛋的,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再说了,这话是他亲自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妈蛋的,就可怜我这么天真的孩子了,让他给骗到这破地方来。这个老王八蛋,还大义?大义个姥姥。”
当着儿子骂老子,这话搁谁听了,谁也不干。眼见着江流又要跟二蛋掐起来,豆根赶紧说:“二蛋,现在阵眼不是好了么?你还不走,你要再这么耽搁下去,一会真有大仙来收拾你了。”这话真管用,二蛋听完之后,顿时神色慌张的站起身子,扭头朝着西面,头也没回的跑了下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妈蛋的,兔崽子也不早点说。”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江流本来还想跟这个二货再继续理论几句,可现在人都跑了,还理论个屁啊。有些不甘心的来到那个黄鼠狼子跟前,跟豆根俩人,就在原地上,随随便便的挖了一个坑,弄点浮土一盖,也算埋葬它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这个点儿回去许鹏家里,许鹏估计还没睡。可架不住家里还有一个老太太。正想着该不该回去呢,忽然江流想到一件事情来,急忙的拽着豆根说了一句,走。
就这样,两个人顺着土岗子,一直走到山根下面,到了土岗子尽头之后,兄弟俩找了半天,最后才在坡下面的一堆草丛里找到一个破瓦罐子。
豆根看到这个瓦罐子后,顿时明白了江流的意图。
细看这个东西,说是瓦罐子有点勉强,个头跟家里面腌菜用的小缸差不多大小,口的地方还掉了一个大豁子,黑了吧唧的躺在地上。
大晚上的,从口往里看,只见黑乎乎的一片,也瞧不清楚里面有啥玩意儿。
用脚踢了一下,听着传出的声音有点发闷,确定瓦罐子不是空的,江流在附近找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