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把人先弄上来。
一共下到井里四个人,他们本打算两个人抓着韩育才胳膊往起一架,后面那两个人再推着他屁股往上送着点,这样就能把人弄出井来。
结果那俩个人上前刚要架韩育才胳膊的时候,却不想这韩育才肩俩膀头子左右一晃,就把他俩给甩在一边。
井边的江流看的光着急,刚想要往井里跳的时候,却被赵四海从后面一把拉住。
“留子,你拿个香炉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拿东西去?”
让赵四海这么一说,江流才发现自己手里捧着的原来是个香炉,这玩意也不能安置事啊?有些尴尬的江流,扭头朝着赵四海一乐,赶忙又捧着香炉往回跑去。
等江流背着他那个黄布包,再次来到井边的时候,韩育才已经被人弄出井来,只是不是四个人,而是八个人。甚至有一个,胳膊上还挂了彩,现在正用衣服包着。
原来先前下去的那四个人,在井里跟韩育才撕扯半天,也没抓住他,甚至其中一个,还让韩育才手中的铁锹给砍到胳膊上。
在上面一直密切注意韩育才的韩瞎子,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干脆也跳到井里,想跟着一起抓住韩育才。
韩贵一看,这老家伙都亲自下手了,赶紧又喊出了四个人。
最后八个人一起合力,还是在韩瞎子扣住韩育才脉门的情况下,才把他弄上井来。在老村长韩贵的指挥下,这几个人按着的按着,抬着的抬着,一起合力把韩育才弄回他家里。
到家之后,几个人把韩育才放在炕上,想让他躺会,哪成想大家刚撒开手,韩育才又开始挣命(围场方言,闹的意思),也不说话,噼里啪啦的不停尥蹶子。
大家都没有办法的时候,江流用手指蘸上一点朱砂,啪的一下按在韩育才脑门上。
别说,这招真好使,韩育才立刻就消停下来,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只是俩眼睛跟嘴巴都紧紧的闭着,同时,整个身子打挺,一颗脑袋使劲的往后背去。
这人是要抽啊!
一看这样,不光江流,就连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顿时着急起来,因为这人一旦抽起来,背过那口气去,人也就彻底灭火了。
满屋子踅摸一圈,江流想找找师父,问问他现在的情况下该怎么办。结果挨个看了个遍,也没找到韩瞎子,甚至连赵四海都没有看到,不知道在这关键时刻,两个老家伙去了哪里。
其实,这样的机会,正是江流求之不得的,心里暗自高兴,把黄布包往屁股后面一甩,撸胳膊挽袖子的跳到炕上,心里想着,看小太爷大显身手吧。
来到炕上的江流,双手抱着韩育才的肩膀,扶起来以后掰胳膊弄腿的鼓捣半天,也没把他摆成自己想要的姿势。
原来,江流接下的作法,需要韩育才摆成一个脸冲西,盘腿打坐的姿势。可是扶了好几下子之后,昏迷不醒的韩育才也坐不成那个姿势。
无奈的江流,只好朝着旁边的两个人一招手,让他们上炕来,分别架住韩育才的胳膊,然后有费了好大劲,才把韩育才的盘在一起。
韩育才坐好的时候,脖子往后背的更加厉害,江流不敢怠慢,赶忙冲着地下闲着的人说:“赶紧找个簸箕来,扣在他脑袋上,再用搓斗去搓些灶膛的落膛灰来。”
经过白天的出黑儿,江流在韩家窝铺也算混了一个脸熟,现在吩咐大家做事,明显痛快很多,不再跟昨晚那般拖拉。看到村民这般表现,江流心中也很是满意,作为一个男人,盼望的不正是别人的听从么!
趁着其他人准备两样东西的空当,江流从包里再次拿出来刚才捧着的那个香炉。扫视了一遍屋子的方位,最后选在窗台的位置把香炉摆放好。
随即双手捧起三只点着的香,一脸虔诚的双膝跪倒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