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生生愣愣的一句话,把江流逗的哈哈大笑,半天之后才止住笑,对韩奎说:“呵呵,你也别骂了,他现在不知道就对了,你赶紧把老村长喊屋来,我有话跟他说。”
江流给韩奎留下的的印象本就不孬,再加上屋子里面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听到江流的吩咐之后,这位大哥,赶紧出去找村长了。
韩贵从看到韩育才后背上那个脚印之后,心里就惦记着这个事儿,所以在他被抬走之后,赶忙交代几个人把棺材扶正,随即也跟着来到门口。
本想进屋来着,却看见被江流赶出屋子的那几个人聚在门口。有心想进去看看这个小孩子怎么安置这件事,又怕会打扰江流。现在听韩奎叫自己,于是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
“韩大叔,你找几个人抬着他,去找我师傅吧,他这个事儿我安置不了。”
韩贵进来之后,江流便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可能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于推辞,于是又解释道:“按理来说要是给东西砸到,应该是红肿,肉皮子发热。可刚才我摸他后背,不但不热,反而从里往外冒冰凉冰凉的凉气,所以,你还是赶紧抬着人去找我师父吧,去晚了,别再出啥意外。”
其实从韩贵第一眼见到江流的时候,就打心眼里不待见这个犊子,觉得他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子,说话办事的一点都不谦虚,还牛气哄哄的没有一点沉稳劲,之所以到现在没有跟他闹起来,完完全全是看在他师父韩瞎子的面子上。
所以自打江流来出黑儿到现在,他就攒足了劲,一心等着要看江流的笑话。想着你个毛头小子出丑的时候,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懂得啥叫尊老。甚至在韩奎喊自己进屋的那一刹那,他心里还有着这种想法。
或许是天意安排,也或许这江流就该是他韩贵命中的克星。总之老家伙这次的如意算盘是没有打响。因为江流根本就没理这个茬,直接把这个事儿一推六二五,甩给韩瞎子了,而且还让他马上把人抬过去。
江流这家伙,别看第一次出黑儿,但生性聪明的他还没被激动冲昏头脑。这面出黑儿还有一大摊子事没处理完,此刻他才不会把韩育才的事儿揽在自己头上。
再说,自己师父一直在那个怕媳妇的韩金德家里呆着,啥事都没有做,万一再给老头闲出毛病来,自己这个当徒弟的心里多不落忍。
一旦找外人来,这“丧盆子”一摔下去,就会使这个人与死者的关系变的亲近,甚至按照老辈儿的规矩,这个人是可以继承死者财产的。正因为有这个规矩,所以也使得这个仪式有些特殊性。
摔盆时候讲究的是,要一次性摔碎,而且是越碎越好,摔得越碎表示越方便死者携带。但万万不能摔第二次,如果一旦“丧盆子”没有摔碎的话,要由抬扛的人踩碎。
这些都老辈子传下来的程序,世世代代的不知上演过多少遍,都不曾出现太大的偏差。偏偏轮到韩有才这里,却出了岔子,还没等到开始出殡,“丧盆子”倒先弄两瓣了。
且不说谁这么手欠,问题是这个当口出这样的事儿,这韩有才到底想干嘛?莫不成已经去了那个世界的他,嫌弃饭菜不可口,也学着阳间的人干起了摔锅骂厨子的勾当?
韩有才的丧事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诡异两个字,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可这个中缘由,却瞒不了江流,好歹跟着韩瞎子学了三年,这点事再看不出来的话,干脆回家种地去好了。
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丧事上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种的状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韩有才的魂不愿意走。
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走,江流没有多想,学徒三年下来,他坚信师父一句话,人鬼殊途。既然已经变成鬼,就不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