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根,被火一烤,慢慢的竟然没有了那种寒冷的感觉。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跑这么老远来放火,这也是在安置事儿么?这不是,自己跟江流小的时候,经常干的坏事!
想着小时候,自己跟江流干的坏事,豆根心里就觉得好玩,想着想着,竟然连自己都觉的可乐。正在这个时候,韩瞎子的手朝他伸过来。稍稍楞了下神儿,豆根才明白韩瞎子的意思,赶忙把那个布娃子递到他的手里。
韩瞎子接过来布娃子,看都没看,随手扔进火堆里,趁着布娃子被火堆熏黑,还没有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又从兜里拿出刚写好的符,以及白天准备好的黄裱纸,一并也放在火堆上。
就在布娃子烧起来的时候,一股子特别难闻的味儿在这爷俩周围弥漫开来,熏的韩瞎子都捂住鼻子,豆根也同样熏的够呛,赶忙把脸转向风口,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才感觉心里舒服一些。
因为这股子味,根本就不是烧棉花应有的味儿。而是一种腥臭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忍受了很长时间,那个布娃子才快要烧完,只是这个时候,火堆也小了许多,韩瞎子恐怕烧不干净,又让豆根找了几根玉米秸秆架在火堆上面。
火堆上面的火苗,随着秸秆烧尽,再慢慢的变小,最后又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熄灭,四周又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快跑!!!”
这是自从两个人出来之后,韩瞎子唯一说的两个字,而且说完之后,这老家伙竟然熟门熟路的几下就窜到通往村子的街道上。
但是,老家伙太低估豆根,真跑起来以后,韩瞎子傻眼了。只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似得,那个豆根已经跑在他的前面。这也不怨,豆根个子高腿又长,一步跑出去,韩瞎子的小腿紧捣腾两步才能追上。没几步就把韩瞎子甩屁股后面,小伙子自己跑回家去了。
豆根蹭蹭的跑进屋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聚着一大堆的人,大家有说有笑的很是热闹,豆根觉得自己一个孩子,也不好插嘴大家的谈话,找了一个旮旯的地方,老实呆着去了。
又过了好大半天,韩瞎子才气喘吁吁的进屋。
进屋之后,韩瞎子不敢怠慢,甚至连鞋子都没脱,跳到炕里,一把扯过江流身上披着的红布往上,把他整个脑袋蒙住。
屋子里面所有的的人,纷纷纳闷韩瞎子这是作的啥法?但又不敢上前打听,怕打扰他。
结果,韩瞎子一句命令江流的话,解开了大家的疑惑。
“趴下,千万别动,别出声。要不我也安置不了。”
这话还真管用,不光屋子里面的人同时闭上嘴,就连江流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趴在炕上。刚才他是盘腿的坐姿,韩瞎子让他趴下别动的时候,也没给他换姿势的机会,以至于江流盘在一起的腿都没敢,屁股一撅,跟个受到惊吓的傻狍子似的。
这还不算完,韩瞎子又把准备好的两块木头拿过来,放在江流的背上。结果一下没放好,一块木头竟然掉了下来,韩瞎子于是又重新轻轻放在江流背上,慢慢放稳定之后,这才轻轻把手拿开。
抽着烟准备歇息的时候,韩瞎子才发现满屋子的人,让自己刚才一说,都不敢说话了,呵呵笑笑。
“大伙接着说话吧,随便说点什么,越是大声越好!”
此时的屋子里,多了个王三爷,还有江德财的两个叔伯哥哥,还有豆根他娘,大家伙都是惦记着江流,吃晚饭后过来的。
本来大伙来了之后,随便聊起来,说的也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聊得很是随意。现在让他们刻意的聊天,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
可是,也不能这样冷场,于是张皇上说道:“这样把,我给你们唱段河北梆子大登殿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