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财一看,老宋婆子这是还在跟自己堵着气呢,这不行啊,今天怎么也得把她请去,要不自己儿子咋整。于是往老宋婆子面前凑了凑,十足一副晚辈的姿态说:“婶子,看你说的,我就再怎么样,不还是您老的侄子么,你说是不?我家留子有事,不找您老人家找谁啊,再说,别人也不好使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德财这一记马屁拍过去,果然,老宋婆子露出了笑脸,很是满意的看着江德财。
“那是自然,你就是从三梁子走到多伦,再返回来,我也是婶子!你说说吧,我那个大孙子怎么了?”
见老宋婆子终于吐口,江德财赶紧把江流的事简短的跟她学说一遍,说完之后,一脸着急的样子又说:“婶子啊,你赶紧下地去我家瞅瞅您那个大孙子吧,要是去晚的话,估计就见不着你大孙子了。”
江德财说的有点过,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着让老宋婆子赶紧跟自己走。只是说到情深之处,这个当爹的自己也忍受不住,吧嗒吧嗒掉下几颗大金豆子,拿着袖子抹一下眼睛接着又说:“婶子!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我们老两口以后可咋过啊。”
说到底,老宋婆子毕竟是一个老太太,虽说平时跟江德财置过气,但现在听他一说,江流这孩子要不行了,老太太也吓的够呛,一边张罗着下地穿鞋,一边安慰江德财也是宽慰自己说:“没事,没事啊,有老婶子在呢。等我去了,手掐把拿的事儿,甭着急啊。”说话间,已经穿好鞋下地的老宋婆子,从躺柜里面取出一个小黄布包来,然后催促着江德财快走。
一路上,俩人没敢耽误,径直赶到老江家,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子里面吵吵吆吆的,这个声音说快点抓住他手,那个声音说,我板住他腿了,你们赶紧抱他身子。
江德财一听,不用寻思,肯定是没有按住江流,又让他起来了,赶忙进走几步,跑进屋里一看,江流在炕上跳的正欢实。告诉媳妇一声,说老宋婆子来了,让她招呼下,自己连忙跳到炕上,跟着大家伙一起去按巴江流。
再说这老宋婆子,真不愧是看香的香头,进来屋子之后,瞧见江流那副滑稽的样子,单手掐腰站地上,手指江流,大喝一声。
“呔!你那里来的妖怪,本玄女到此,你还敢这么扎刺(围场俗语,折腾的意思),看本玄女如何收拾你。”
说完之后,老宋婆子让江德财媳妇帮着自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开始升香(上香),等把香升上之后,老太太开始在屋子里面,扭扭达达的跳起大神来。这下好,炕上一个小伙子,地上一个老太太,这娘俩倒也对称。
只是老宋婆子不光跳,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嘀咕咕,高一声,低一声的,江德财媳妇站在一边也没听她具体说的啥。
折腾老大半天,老宋婆子才停下身子。一条腿哆哆嗦嗦的来到香炉跟前,打开随身带来的那个小包后,摸索半天,才从里面拿出一道符,放在自己的掌心,双手合十后,在自己头前上下左右的来回乱晃。
江德财媳妇一直站在她香炉跟前,这次老宋婆子离自己比刚才近,所以她这回嘴里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听清楚几句,大意好像是请什么什么大仙降凡,帮助抓拿妖怪之类的。
老宋婆子在地上捣鼓的时候,炕上这些人,还没有按住江流,一直到老太太捣鼓完毕,手里捏着那道符,转身来到炕沿边的时候,几个人才勉强把江流按到在炕上。
看意思,老太太是准备用那道符来贴江流。可是就在她抬起一条腿搭在炕上,那条腿还在地上立着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哎哎呦呦的叫唤起来。
江德财他们都忙着按住江流,几个人大呼小叫的本就挺吵,压根儿也没有听见老宋婆子叫。至于江德财媳妇,因为刚才一直听老婆子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