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得他心里砰砰直跳,根本连她的话也听不清。
“张拓奕?”朱孝宁偏过头看他,发现他竟涨红了脸,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却跟丢了魂似的,“张拓奕?张将军?”
“啊?”张拓奕惊觉自己又一次逾矩,立马举起了手,与她分开。
朱孝宁这会儿才发现情急之下,她竟然与他做了这般暧昧之事,可是怎么的都是她的错,讪讪地放开手,跳下马去:“我们再去挑匹马吧,挑匹温顺点的。”
张拓奕低头跟上,一边在心中埋怨自己,陪她去挑马,自己也换了一匹。
“这是马场里最温顺的小马,正好母马也在,我骑母马在前头,小马自然会跟上,这样最好。”张拓奕想起来,方才他忘了教她该怎么挑马,才出了差错,挑完马之后,他便与她说了一通注意事项,又重新叮嘱她该怎么上马,该怎么用力。
朱孝宁上马倒是利落,一个翻身就上去了,张拓奕怕她伤着右手,还在一旁护着,看她赶了一段才策马追上。
“公主慢行,慢慢地走,即使不抓缰绳,马儿也不会发狂。”他谨慎地跟在一侧,随着她的速度慢慢加速,不时指正她错误的姿势。
“嗯。”
张拓奕动作虽不够温柔,但不失为一个好老师,教得极细心。
只一个下午,朱孝宁便可骑着小马绕着马场慢慢跑圈了。
“张将军,明日我和孝旻都要去围场,你也要去的罢?”
“微臣送公主,和皇长孙去。”张拓奕脱口而出,可话说出口又怕她拒绝。
朱孝宁未觉有异,点点头,看了看天色:“我今晚还想继续学骑马,将军可有空?”
“有。”张拓奕没想到他跟她独处了一个下午,居然还有一个晚上,一颗心又咚咚咚地擂起鼓来。
朱孝宁得了他的应承便笑了:“近申时了,张将军饿了吗?”
张拓奕行军时可以几日不吃饭,这不过才一个下午,哪里会饿,忙答道:“微臣不饿。”
“可是我饿了。”朱孝宁猜到他定会这般回答,神色一柔,微微还带些撒娇的韵味,果然张拓奕一看,脸又红了,“张将军,你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比姑娘家还害羞,哈哈。”
张拓奕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被公主“调/戏”了,而且是赤/裸裸的调/戏,偏偏对上她嘴巴就笨得跟石头似的,怎么也撬不开。
朱孝宁瞧他脸更红,便不再与他闹:“我是真饿了,不过不想回太子府用膳,张将军可知道这南京城什么地方有新鲜的美食吗?”
张拓奕在京城的日子也不多,哪里会知道,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倒是知道一处,不过比不得天香居c太白楼之流,张将军可愿意奉陪?”
“自然愿意。”
“那便走吧。”朱孝宁将马儿拴好,领着他出了马场。
张拓奕常年在外打仗,京城变动又大,随着朱孝宁绕了几条小巷之后,竟觉得自己不识得南京城了。
只是夜幕降临,街上人不多,就两个人走在这静静的路上,气氛安宁和谐。朱孝宁看到路边的新鲜玩意时,也会调皮地跑去看看,让张拓奕不舍得发出一点儿声响破坏这静好的画面。
他从来不知道,南京城也可以这般静好美妙,只因为有她。
“就是这儿了。”朱孝宁学了一下午的马,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得店内飘出的香味就直流口水,还吸了一下鼻子。
张拓奕虽不饿,可是见她一副馋样,顿觉世间美食尽在此处。
待得进入店中,张拓奕才发现这是一家饺子店,不过与他以往见过的略有不同。
朱孝宁寻了个靠里的位子坐下,跟老板要了两盘饺子,张拓奕瞧她都能吃两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