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就想法子,替我送些礼物给她罢。”
白露毕竟是深谙后宫之道的老人儿,被陈文心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主子并非是真的同情大嬷嬷,而是大嬷嬷现如今的处境,最容易被收买。
佟贵妃对主子又屡屡出手,她们先收买了大嬷嬷,日后总有用处。
哪怕收买不了,只是让大嬷嬷记她们一个人情,在日后与佟贵妃的争斗中也会有裨益。
白露笑道:“主子真是高明!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宫里有哪个嫔妃敢去收买佟贵妃身边第一把手!”
佟贵妃恐怕也不会想到。
她会以为大嬷嬷敢背着她贪污些银子下来,但绝不会想到大嬷嬷有胆子背叛她另投憋座山头。
那是她从小依赖到大的乳母,是她的半个娘。
习惯性思维,会使得佟贵妃对大嬷嬷不设防。
就好像玉常在演的那一出,让陈文心彻底相信了她是在和皇上一般。
在陈文心和白露等人的习惯性思维中,后宫嫔妃会勾心斗角,会明争暗斗。
但绝不会如此奔淫无耻。
她们就栽在这种习惯性思维上了,现在陈文心也想利用此,来摆佟贵妃一道。
佟贵妃自打凤印被收走之后,就开启了整日吃斋念佛的模式,仿佛除了佛经什么也听不见。
惠妃是个省事的,清华园中嫔妃齐聚,越发没了管束。
尤其是玉常在c宜嫔和定常在这几个,越发不成体统。
整日里穿红着绿,鸡声鹅斗,变着法儿讨皇上的欢心,一边互相踩踏。
说来也怪,皇上自打到了清华园后,便不再日日把玉常在带在身边了。
虽说还是宠爱,却不比在宫里的时候了。
他住在观澜榭中,更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嫔妃在观澜榭留宿。
偶尔皇上临幸嫔妃,也只在她们各自的院子里。
少了佟贵妃的管束,几个阿哥们也活泼了起来,可以在园中玩闹。
这日师傅讲完学后,捻着胡子说了一句,“好久没见着勤嫔娘娘来给阿哥们授课了,老夫这正有几道算学题目想和她探讨探讨呢。”
大阿哥想了想,对师傅道:“师傅,能不能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题目?”
大阿哥十分好学,听说题目难解,让师傅都想和陈文心探讨,便想拿来琢磨琢磨。
师傅捻着须笑道:“大阿哥好学心切,自然可以瞧瞧。只是我有一句话嘱咐阿哥,这题目过于难了,阿哥如今年纪还就算解不出来也不必介怀。”
大阿哥在学业上有种一根筋的别扭劲儿,非要弄明白他不明白的东西。
对于师傅们而言,看到学生如此好学,自然欣慰。
可久而久之他们就发现,一旦大阿哥解不出难题来,就会陷入自苦之中。
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学会所有的知识,对自己的要求过高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师傅要特意叮嘱大阿哥一句,说那题目超出他们的学习范围了,就算解不出来也很正常。
二阿哥也道:“师傅,我也要一份瞧瞧。”
师傅的胡子抖了抖,抬眼瞧了瞧二阿哥,“二阿哥的年纪就更小了,更不必解这等难题。”
二阿哥从前顽劣不堪,在陈文心来给他们授课后才好了一些。
这好了一些的程度,绝对还没有到能解师傅都解不出来的题目的程度。
所以师傅干脆连题目都没有想给他。
二阿哥撇撇嘴,“我才不是想解题呢,是我要去看望勤额娘,正好能把题目给勤额娘瞧瞧。师傅方才不是说想和勤额娘探讨吗?要是现在不想了也罢了。”
听到二阿哥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