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将身子俯下,贴着马耳说了些话,随后又抬起头来,和柯宗毕交流了片刻。
刚才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柯宗毕还是一脸疑虑重重的表情,可现在,他却一脸惊讶地对着我问:“你真的能追得上马?”
我笑了笑:“一般的马,在十米之内肯定不如我快,像这一匹嘛平地上我肯定追不上它,可要说走山路,我应该比它快一些。”
柯宗毕变得更加惊奇了:“那可是一百多里山路,你的体力能扛得住吗?”
我依旧给了他一个笑脸:“没问题。”
这样的回应,让柯宗毕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他才朝巴桑扬了扬手,巴桑会意,立即驾着马离开了小丘。
在这之后,柯宗毕又将话题引到了很早以前的话题上:“我们屯蒙一脉的人虽说不修术法,但我能感觉出来,你的念力非常强,入行两年就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你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别说啊,被人这么一夸,我还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只不过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接着又听柯宗毕说:“如今有道名声在外,行当里的人都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甚至有不少人追星捧月似地捧着他。虽说有道这孩子天性沉稳,可老是这么被捧着,对他的成长没有好处。”
我接上了后面的话:“所以您希望我站出来,帮他分担一些压力。”
柯宗毕似乎有些愧疚:“确实是这样。”
我说:“可您为什么选中了我呢,我这两年的修为进境确实不慢,可要论实力的话,在行当里也排不上号吧。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好的人呢?”
柯宗毕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我没得选,你是最合适的。”
今天应该是柯宗毕第一次见我,在这之前,他从未听说过我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是阴差,更不用说了解我了,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最合适”的结论,他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
之后柯宗毕又问我:“之前听你说,你是冬字脉门人,我想问一句,你师从何人啊?”
他说话时的思维跨度很大,我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过来,随后回应道:“我师父是仉侗,家里人都叫他二爷。”
柯宗毕却摇了摇头:“从名义上来说,冬字脉的人都是仉二爷的弟子,可时至今日,他还没有亲自带过任何一个弟子。我刚才是问你,你的授业恩师是谁。”
我稍稍兜了一个圈子,但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实话:“七爷教了我三吊钱的手艺,三爷教我术法,二爷教我功夫,他们都是我的授业恩师。”
刚说完,柯宗毕就抢话似地问:“仉二爷真是你的授业恩师?他教了你什么功夫?”
我如实说:“摧骨手和牙拆八式。”
柯宗毕像是没听清我的话似的,又追问了一遍:“教你什么?”
“摧骨手和牙拆八式。哦,还有识香辨古和药理学。”
如果柯宗毕能睁开眼睛,现在他肯定瞪大了眼,可即便眼睛睁不开,他现在的表情,也几乎惊讶到了扭曲:“你是摧骨手传人?”
我点头说是。
柯宗毕却不停地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以外,忍不住问:“前辈你怎么了?”
柯宗毕沉了沉气,对我说:“十年前,我们屯蒙一脉曾推算过仉家的运势,按照天理伦常的走势来看,仉家在你们这一代必将没落,仉二爷的摧骨手,也绝不可能再有传人!”
绝不可能再有传人?那我算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我便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猴头大小的石头,先是将它扔到空中,紧接着扎马c沉肩c出拳,一道震劲催出去,石块的内里当场被震碎,随后我又加了几分外力,将石块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