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哦,吃甜食吃的。”
“这东西对我来说确实有好处,”我懒散地将身子压在沙发的扶手上,舒了口气,问他们:“怎么着,你们要留在渤海湾吗,正好我身边也缺人手?周前辈估计是留不下了吧,我发现你没带着徒弟一起来。”
侃侃道人显得有些无奈:“小玲现在还不能离开罗浮山。”
我翘起二郎腿,将视线挪到了青崖子身上。
青崖子冲我一笑:“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隐修,个个都穷的叮当响,以后在渤海湾,就麻烦你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你住在这儿,食宿方面的问题我都能解决,至于其他的开销嘛,我可就不管了。”
在说这句话之前,我又想起了当初青崖子嚷嚷着要做spa的事,渤海湾这边有没有风月场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青崖子真有那方面的开销,我是绝对不能接这个盘的。
没等青崖子说话,我就站起身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打通了仉寅的电话,让他帮青崖子安排住处,并嘱咐他,要找一个周边环境比较干净,最好是人流少的地方。
毕竟我在渤海湾待得时间比较短,对当地的了解也只限于常走的几条路,让仉寅来做这件事,也是出于无奈。
仉寅也没废话,一口就应了下来,而后他又在电话里告诉我,仉百川昨天就回家了,可奇怪的是,这家伙好像不打算继续接手资粮坊。
我拿着电话,沉思了片刻,对仉寅说:“那就随他去吧。”
仉寅立即在电话里嚷嚷起来:“什么叫随他去吧?你上次不还说,只要仉百川回到资粮坊,仉如是的计划就泡汤了吗,现在怎么又”
我说:“你把我的原话转达给仉百川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说,他会回资粮坊的。”
仉寅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最后说了句:“我懂了。”
我先挂了电话,又把青崖子的号码发给他。
青崖子和侃侃道人毕竟是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中午,我叫上了李淮山,找了家不错的馆子,请他们吃了顿饭。
酒过三巡,侃侃道人有些醉了,从那以后,他就打开了话匣子,聊得却都是他家的小徒弟,听侃侃道人说,小玲从出生起,就被他带回了罗浮山,是他一天一天将小玲养大的,他没有后代,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说起第一次陪奶粉,第一次洗尿布时闹出的笑话,在侃侃道人的脸上,却泛着一抹浓浓的暖意。
青崖子说,自从侃侃道人收了小玲这么个徒弟,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样子,天天就是围着自己的徒弟转,以前侃侃道人最常看的书,是《易经》和《鬼谷子》,现在他看的,却总是儿歌选集c幼儿识字这一类的书。
我坐在餐桌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吃过饭,侃侃道人就向我辞别了,他一早就订好了下午的车票,说是罗浮山那边有些急事要处理,不能在外面待得太久。
我知道,他之所以急着走,是因为心里有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
回到老巷子的时候,仉寅已经在店里等我了,他说仉百川已经回了资粮坊,交接的手续正在办。
我让仉寅带着青崖子出去找住处,李淮山也去了修车厂,偌大的旧货店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青崖子临走前,将玉璧留在了店里,它不似寻常的古董,不能入库收藏,我只能将它暂且安置在自己的衣柜里。
下午三点,老巷子里安静得让人心慌,我锁好店门,顺着空寂的巷子走了很远,最后进了老温的店门。
老温正坐在柜台后面,望着货架上的一件寿衣出神,那件衣服是黑色的,和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