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山凑到我跟前,很小声地说:“这女的估计没安好心,小Щщш..lā”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车停在胡同口,慢慢摇下车窗,朝着胡南茜露了个笑脸:“咱们去哪吃?”
胡南茜依旧带着十分甜腻的笑意回应道:“在家吃吧,我今天清了个不错的厨子来家做饭,保管合你的口,车就停在外面吧。”
我和李淮山一前一后下了车,又到后车厢将大小黑和铁锤抱了出来,这三个小家伙一上车就犯困,到现在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和李淮山也不忍心叫醒他们,只能轻轻地抱在怀疑。
胡南茜看了看大小黑,笑着对我说:“你这两个小鬼卒也和原来不一样了呢。”
我笑得有些无奈:“越来越淘了。”
在我说话的档,胡南茜就指了指胡同深处:“跟着我来吧,最里头那间房子就是我家。”
我们跟在胡南茜身后进了胡同,这地方看起来确实很有年头了,地砖的缝隙里都长了野草和青苔,有不少藤枝和丝瓜枝从路两侧的院子里长出来,但都已经枯死了,挂在墙头上,看起来就像是垂下来的干芦苇一样。
看样子,这地方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吧。
李淮山朝着周围扫了几眼,就开口问胡南茜:“胡姐,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
胡南茜转过头来看李淮山一眼:“你刚才叫我个啥?”
“胡姐啊,不该这么叫吗?”
胡南茜顿时笑了:“该该该,就得这么叫,以后可别改口啊。这个老院子,是我七年前盘下来的,我呀,也就是偶尔在这住一住。”
我问胡南茜:“这次的单子,比前两个都简单吧。”
胡南茜瞄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儿,咋这着急呢。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你胡姐了,也不说聊聊家常,上来就聊单子,多没劲。咱先回家吃口饭,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单子的事。”
过了一小会,她又补充一句:“这会的单子确实没什么赚头,我琢磨来琢磨去,也就你们俩愿意去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李淮山却在一旁嘟囔起来:“凭什么不赚钱的单子给我们做啊?”
胡南茜故意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一个字都没回应。
胡同不算深,没多久,我们就随着胡南茜进了一个老砖旧门的大院子。
从外面看,这个胡同就是一副衰败破烂的模样,好在胡南茜住的这个院子也算是别有洞天,里面开了两块泥土地,种着不少花卉,如今也是寒冬,也不知道胡南茜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各色花卉照常盛开。
在两块花地的中间,是一条用鹅卵石铺起来的小路,直通正对面的屋门。
“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快就到了,我准备得有点仓促,没酒没茶,喝水行吗?”胡南茜一边拉开屋门,一边头也不回地问我们。
我笑着回应:“喝水就挺好的。”
胡南茜大概是个品味比较独特的人,屋子的装饰风格很有特色,墙上挂着一些八十年代的老照片,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上面涂了一层很亮的黄漆,我看到桌上还摆着几个老式的搪瓷缸子,白身蓝口,杯子正面都印着一个亮红色的五角星。
而在正对门的那边墙上,除了三四个挂放位置毫无规律的老相框,还挂着一把很些年头的木吉他、一个很旧的金属水壶,以及一的青皮子,和我说的这个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说起来,这人也是命大,他带出去的另外六个人,据说全都被影子鬼杀了,连尸体都没找到,只有他壮起胆子跳了崖,却没摔死,挂在树枝上三天三夜,后来还是地质局的人经过,发现了他,把他救回来的。”
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影子鬼?”
胡南茜接着说:“青皮子被救回来的时候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