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吓坏吗。”
“还行。”乔苓看着比佐的眼睛,“这不是还活着吗。”
“没有ril也能活到现在是你的运气,能活着从演练场里出来,未必以后还能活着继续在七执的赛场上走下去。”
听见“运气”二字,乔苓有些自嘲地低喃,“是吗?”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指尖一阵刺痛,她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哪里想到这一阵刺痛感像一条在体内被惊醒的毒蛇,瞬间蔓延到了小臂,她手腕被束,连去抚碰疼痛的机会也没有,而这刺痛感也迅速由外及里,深入骨髓。
“已经开始了吗。”比佐喃喃低语,他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摄像机,镜头对准了乔苓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
比佐微笑,“很痛苦吗?”
乔苓咬着牙没有回答,身体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开口。
“当然很痛苦了,要是不痛苦,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终于切入了正题,比佐走到了乔苓的面前,微微俯身,“……呐,有时候,不会觉得有一点不甘心吗。”
乔苓一怔,她抬起头,竟在比佐的眼中意外地看到了一点同情。
“我这几天一直在看你从前的人生,”比佐单手举着摄像镜头,低头说道,“明明从一开始就输了,可为什么不屈服呢?”
他半蹲下来,与乔苓平视。镜头微旋,给了乔苓的脸一个特写。
“你说谁一开始就输了!”
乔苓用手臂紧紧挡住脸,却随即被比佐以暴力掰开,乔苓听见左臂的骨骼传来清脆的响声——她的左臂似乎是脱臼了。
但是还没有完,比佐紧紧按着她的肩膀,不由得她用手遮挡。他们之间的姿势有些暧昧,乔苓倒吸着凉气,只觉得那一股蔓延在身体里的痛苦感觉越来越强烈。
比佐的声音清冷,在乔苓听来却如同隔着千万重山峦,“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安于现状不是也很好吗,你的机械直感那么差,越努力就越是个笑话,为什么不停下呢……屈服,顺从自己的宿命,然后去过你应该过的人生……”
比佐笑了一声,“不过你没有那么做,真好。”
“放开,”乔苓忍着痛,有些恼火地推开比佐,“用不着你对我的人生评头论足。”
“评头论足?不不,你误会了我。”他依然举着镜头,将乔苓的表情尽收眼底,“我是为你不平,你顶了你姐姐的位置,金枝却连一架ril都没有给你。我也奇怪,你的努力……到底给自己换来了什么?”
大约录了一分钟左右的视频之后,比佐神情淡然而温和地揉了揉乔苓的头发。
“不过我懂,就算处于地狱底层,也会挣扎着往上爬,你就是那种人吧。”
乔苓一怔,却觉得有几分被理解的苦涩。
“真可怜啊。”比佐轻叹,“好不容易终于遇到景策这样的靠山,可是他却要倒了,我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忍心。”
听到“景策”二字,乔苓略有些清醒过来。她听见比佐收起摄像的声音,像是转身要走,乔苓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声,“等等!”
“你们的目标……是景策?”
乔苓知道,这就是废话,自己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候选者,谁会为了袭击自己而这样大费周章?
比佐静静地站在那里,既不回应也不离去,不知在想什么。
乔苓接着开口,“是想……用我做诱饵?”
“……很聪明啊。”比佐轻声道,“你觉得,景策看到了刚才的画面,会过来吗?”
“卑鄙!”
“再怎么「卑鄙」,也好过「无能」。”比佐轻轻理了理衣领,“我们知道你是景策的人,会觉得我们卑鄙也不奇怪。”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