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丫是怎么被他们弄来的?”
尖细的说话声钻进耳朵里,因为被金属器具固定姿势的关系,同样难以入眠的罗兰眨眨眼睑,尝试着侧转面孔,结果只能只能偏转几根发丝厚度的距离,被铁箍环抱的身体也不能动弹分毫,感叹调自唇边轻轻流出:
“被人骗了卖给强盗后,转手卖到了这里。-》”
“什么呀,原来是个笨蛋。”
“你又算怎么一回事?不也是被关在这里没办法嘛。”
身处同样的险恶环境下理应互相帮助才是,身边的家伙却对别人的不幸报以嗤笑,这样的态度当然不能令罗兰满意。哪怕不能顺利交流,最基本的对等在眼下必须协力相处的状态下是不可缺少的,彼此都自身难保之下依然用嘲弄的口吻回应别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小声点儿,你丫的想被揍个半死。然后堵住嘴c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吗?试试用不了一刻钟脑子就会不正常的味道?”
压低声线的嘲弄里有着类似恐惧的震颤,尝试过除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做不了的极度恐怖的一小时后差点发疯错乱是怎么回事情,经验者几近威胁的声音依然很轻,对威胁半信半疑的罗兰悻悻然地眨着眼。
“眨眼皮扮鬼脸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啊。”
故作大人的口吻宣布罗兰败北,己方胜利的结果
躺在身旁的应该同样无法看见自己的脸部活动才是。可以把握到微小动作的理由,罗兰很快就想到了。
“便利的耳朵,兽人的耳朵都这么好使吗?”
“老子不是兽人,别用那种称呼来叫老子!”
恶狠狠的发声像是要扑上来咬断罗兰的脖子,让他闭嘴。小流氓c地痞式腔调点燃了罗兰的怒火,想要给对方来一下子的冲动在体内乱窜。
两边都只能想想而已。
脑袋发热的想法和激情在镣铐和铁壁面前连宣泄情感都做不到,动手互殴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的可能。用言语发泄怒气也不敢大声。
穿上对付重犯用的c遍布各种粗细皮带的怪异囚服,全身的关节被勒紧,平躺着放入后由内侧的铁环二次固定。盖上盖之后的只有一扇防止窒息开设的小窗可以和外界发生联系。箱子的6个面通过拧紧调节螺杆最大限度的压迫男孩们的身体,发散热量的铁块隔着囚衣紧贴住肌肤——完成全部调试后的逼仄囚室令罗兰想起吃到想吐的罐头,自己正是铁盒子里的。
缜密的监禁拘束下动手什么的只能留在脑髓里烂掉。无意义的浪费体力只会让自己窒息,醒悟到这一点,把无用的废气c火气吐掉之后,男孩们安静了下来。
“真是傻,居然和人类生气”
“蠢毙了,和连自己是什么都闹不清楚的家伙吵嘴”
各自暗藏讥刺反讽的自嘲瞬间将气氛重新加热,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却可以用想象绘出布满青筋的不善面孔是怎样一副样子。
缄默至快要爆炸的空气里只能听见灼热憋闷的呼吸,勉强控制住情绪,不至于因为爆发激烈言语冲突招来一顿毒打的寂静中。罗兰和混血儿都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世间有些家伙怎么也合不来,不分国家c种族皆会存在这样的家伙,躺在自己身边的就是。
连说话c呼吸都受到限制的时间和空间里,男孩们睁大了眼睛无从入眠。
艾伯特沙利文albertsullian从事人口买卖这一行业的时间跨度长达14年,这个足以把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孩变成思春少年的岁月当中。奴隶贩子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客户,其中兼具形象和气质的客户总是少之又少。
大商人c教士c贵族c王室这些出手阔绰的大人物明明有着对金钱c劳动力和肉欲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