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脚店,脚店不能造酒,要嘛,上正店去批发,回来零售,再有一种就是更小的酒店了。
芮柚紫想做的就是脚店。
谈观见她设想周全,自己要不帮她,谁能帮?心下一软,拍胸脯把这件事揽了。
他爹常常对他们兄弟耳提面命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爹和姑姑亲近,他和表妹也是最亲的。
「说什么麻烦,这事就jiāo给我,包在表哥身上,一有消息,我马上知会你!」谈家虽然不涉制酒这门生意,但长年经商,熟知此时酿酒卖酒都需要先登记,领取专门执照。毕竟柚娘是女子,虽然朝廷没有规定女子不得经商行贾,但是要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为这些繁琐的手续到处奔走,还得和衙门那些官吏打jiāo道,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见她好欺负,非得从她身上剥层皮下来不可,所以这事由他出面处理最妥当。
「谢谢表哥!」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谢什么,不过,你这些天可有再去陧雅楼?!」他话锋一转问道。
「那里消费昂贵,哪是我去得起的地方,上回可是托了谢公子的福,才能进去一窥究竟。」她手头上的银子可是要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用的,哪能浪费在那种地方。
「你可知,你那首诗如今成了陧雅楼的招牌,你出名了。」知道她这个人的只有他们四公子,那些风魔了的文人骚客还在遍地找人,檄天之幸,没让那些疯子知晓了柚娘的庐山真面目,不然,他会被老爹给煎煮甚至干烧了。
「这种东西过一阵子就会褪色,京城里多的是新闻,后浪压着前浪,我保证不用三个月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了。」芮柚紫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表情。
这世道和她的前世在新闻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消息的存活率不过就那么几天,几天过去,新的新闻又出现,人们就健忘的忘了从前,而所谓的从前也不过就几天、一星期,更远点,几个月而已。
「你别想的太美了,你初露啼声的文采,竟然能让郡王给你写字,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能不轰动吗?」他终于确定,不过数年不见,表妹已经成为一个精采绝lún的才女。
「那个地痞流氓,他的字这么值钱?」
芮柚紫哪会知道任雍容在人文荟萃的京城能担得起「惊才绝艳」这四个字,绝非泛泛之辈,也不是浪得虚名,他那一手书法,字字如金,一笔水墨画有多少收藏家即便倾家dàng产也求不得。
旁人以为他凤郡王任雍容没有实力,只知玩乐不懂事,只有他们这几个死党才知道他才智过人,有勇有谋。
地痞流氓?谈观差点噎住。
这评语……到他这里就好,到他这里就好。
「不谈他,这两瓶春缪麻烦你带回去给舅舅,说是柚娘孝敬他的。」她对攸关任雍容的话题不感兴趣,就此打住。
她答应回雪要早去早归,把特意为舅舅特制的纯酿让谈观带回去。
她那舅舅别无其他嗜好,闲时喜欢小酌几杯而已。
「这是爹最喜欢的酒。」
「还有一事,就是帮我寻铺子的事情,暂时不要让舅舅知道。」她不想让爱护她的长辈担心。
「自然。」望着芮柚紫,谈观yù言又止,不过她仍看出来了。
「表哥有什么话尽管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和凤郡王在一起?」
「jiāo友是表哥的自由,何况因为我的关系,你和那一位也有着弯弯曲曲的姻亲关系不是?」她不是那种「我不跟你好,别人也休想和你走在一块」那种气量狭窄的人。
谈观不应是,也不应不是。
芮柚紫歪头想了下,心下了然。
这年头,重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