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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因为得圣上宠爱,在京城赐了府邸,都十九高龄了,却一直住在京城没有就藩,每天过着富贵闲人的生活。

    除了谈观,这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常常一起结伴踢蹴鞠、打马球、狩猎、骑shè、赛马,比亲兄弟还热络。

    楼下大堂的小歌女把南方吴侬软语的小调唱得乐声缥缈,dàng气回肠,宽大的舞台上,一群舞姬长袖飘飘,翩翩起舞,酒酣耳热,锦瑟妙音,任雍容却听得昏昏yù睡,手端着酒盏,眼睛不时往街上瞄去。

    正心不在焉的啜着极品玉粮液,心不在焉的瞧着窗外,瞄啊瞄的,让他瞄出了个苗头。只听见街道上一个少年喧的喊着,「有小偷!有小偷!抓小偷啊!」却不见什么人理会。

    平常的任雍容是绝不会chā手这种芝麻闲事的,不过这歌舞实在让他无聊到昏昏yù睡,与其在这里无聊致死,不如下去瞧瞧。

    ☆、第九章

    他没打招呼,放下酒盏,转身而起,如云间雁子纵身飞入人群中。

    他这动作惊得其余三人也抛下酒盏,齐齐踱到窗边,接着心有灵犀的互觑,几乎是有志一同的快步往楼下而去,候在外面的小厮随从不知发生什么事,以为有刺客出现,拔刀的拔刀,拿剑的拿剑,如临大敌的把大堂里的客人全吓得夺门而出,一时鸡飞狗跳、鬼哭神号。不过任雍容万般没想到自己比金矿还要稀少的好奇心,给他招来的竟是一只靴子!

    芮柚紫只知道被任雍容勒得快没了气,这男人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想喘气、想活命,她下意识就想往任雍容拎着她领子的手打去,可是任雍容身上冷冽的气息不断传来,她能感受到他的盛怒,这认知把她刚燃烧起来的反抗给瞬间掐灭得一点儿都不剩。

    「我……都给……公子您道歉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荷包没了,小偷跑了……怎么想都是我损失比较大啊!」她已是近乎哀求的致歉。

    任雍容属于高瘦身材,就见他玉树临风站在那,凤目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也许想着怎么处罚这位不知死活的小子,但实际上他在看自己掌握下这小矮子悬空的双脚,他那只只着白袜的脚匪夷所思的小,他若是再不放手,这矮冬瓜就得去向阎王报到了。

    他从不怜惜任何人,即使女子亦然。

    他近乎邪佞的睨着手里的小豆丁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一张小小脸蛋最让他看不过去的是,漂亮双眼漾着不知是惊恐、气愤,或是弱者的眼泪,坚持着不在他眼前让泪水掉下,那固执和脆弱jiāo织成让人无比心折的神情。

    他忽地怔住,心弦仿佛被一只无名的手撩拨了过去,起初戏弄的动机顿时消失不见,反倒生起一种……笔墨都无法形容的酥麻感。

    他眯着眼,下意识的想要抹去那种感觉,他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因为气愤而衍生的错觉……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说到底,就两人的体型来讲,他好像有点仗势欺人。

    突然而来的认知,五指倏然觉得烫,似自有主张的松开。

    落了地的芮柚紫呛咳了好几下,趁机用力吸了好几口鲜美的空气。这算不算死里求生?原来能呼吸、能活着,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她不去看任雍容的脸,暗自骂了好几声混帐,心里依然不解气,不过不解气又如何,形势比人强,自己的拳头没人家大,这人又霸道的听不进她的解释,无可奈何之余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屁孩计较,不过一颗心始终凉凉的怎么也暖不回来。

    「小兄弟,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偷了你荷包的小偷?」一道温和又醇厚的嗓子凌空而来,宛如丝绸划过肌肤。

    就见谢语姿态优雅的排开人群,将那披头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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