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王风小声道:“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jiāo给王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王风双手接过名片,来人的目光在他长长的指甲上停留了一瞬间。王风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装进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经常戴着习惯了,倒忘了取下来。”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又看看龚大伟。
“改天行不行?”王风说。“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王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龚大伟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还不断地问王风:“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但是时间再长一点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女子听得有趣,问:“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