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并不像是一个坏人。”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佛圣笑起来就像是一个大胖小子,“但我也不是圣人,虽然‘佛圣’里有个圣字,但我跟圣却无缘。”
“跟胜无缘?”欧阳青青笑道,“那你跟佛则是极为有缘了?”
佛圣双手合十:“我就是佛。”
欧阳青青抓住了话柄,虽然知道自己的劝说会全无效果,但不妨可以作为一种拖延时间的好法子,所以当即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佛祖割ròu为鹰,投身为虎,是因为心怀众生。而你呢?你也配作佛?”
你充当天弃之人的手下,蝇营狗苟,实在不配作佛。
佛圣笑得还是很乐呵,就像是永远带着一副笑容的面具:“我问你,佛祖是如何成为佛祖的?”
欧阳青青想了想,答道:“佛祖原来是个小王子,一直苦思不得其解,想要化解尘世的痛苦,却难以找到途径和答案。可是有一天,在菩提树下,他忽然就顿悟了,就成了佛祖。”
佛圣笑得深邃:“王子成了佛祖,众生却还是众生,世间还是那个世间,苦难从来不曾减少。佛祖难道也配称作佛祖?”
欧阳青青答不上话来。
这样的问题她从未想过,她始知佛圣的高深莫测。
佛圣却像个虔诚的传教徒样,继续传播自己的理念:“所以说普度众生只是一句空话。佛祖至多也只能度了他自己。”
欧阳青青心思玲珑,接口道:“你也算是度了你自己?”
佛圣面不改色地承认:“佛从来只能度己,不能度人。我早已度了自己,但为了继续能度己,只得背弃我佛,归依天弃。”
佛圣虽然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但欧阳青青已听明白。
佛圣只不过为了活下去,所以才不得不屈居为奴,替天弃之人做事,做任何事。
佛圣笑得更加深邃,如不见底的古井:“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是一种本能。野兽都有的本能。”
欧阳青青截口道:“可惜我还不是野兽。”
佛圣哈哈笑道:“修道坐佛,本来就是一种回归的过程。到了极致,返璞归真,就回复了野兽的本能。你为了什么而战我不管,我凭借着本能,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无疑是一种高贵的行为。”
“屁话!”欧阳青青有了些许怒意,“重阳子道长证得大道之果,返璞归真想必不比你差,可他却没有想去做一个只靠本能活着的畜生!”
“姑娘此言差矣。佛曰,众生平等。姑娘何必瞧不起畜生?”佛圣舌绽莲花,自然不会被任何言辞驳倒。
欧阳青青有自知之明,她却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若是向来胡说八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独孤败来跟这和尚斗嘴,究竟会谁输谁赢?
这倒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不妨尽量地拖延,明知说不过和尚,却要装作很努力地想要说过和尚。
“畜生就是畜生,什么平等不平等?”欧阳青青词穷,开始近乎胡搅蛮缠,“你几时见过像本姑娘这么漂亮的畜生?”
佛圣一时哭笑不得:“像姑娘这样漂亮的畜生,贫僧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欧阳青青也不着恼,说道:“我认识另一个和尚,他也跟你一样胡说八道,你猜他的下场怎样?”
佛圣似乎来了兴趣,反问:“他的下场怎样?”
“他的两颗眼珠,被本姑娘活生生地挖了出来!”欧阳青青的语气,就像是带着浓浓的血腥。
这本来是她不愿提起甚至不愿想起的事情,但不知怎的就在这个相识不过片刻的佛圣面前提了出来。
佛圣给人的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