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因此才会产生错觉去抱她!田真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两人蹙眉相视,看似同样感到莫名的尴尬。也不知道她是发育迟缓,还是在说谎?这样的问题只会令双方感到更尴尬,所以田真没有问出口。
为了消除这种尴尬,田真伸出手掌与安冰玉的头顶保持平衡,如旧友重逢般,感慨道:“冰玉,你长高了!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还叫我大叔,难道你忘记了我是谁?”
只见冰玉甩了甩头,紧接着一阵脚下不稳地摇摇晃晃。
见她两眼略失光彩,田真关切地将手伸向她的前额,同时口中问道:“你的病又发作了?”
手掌还没贴近她的额头,“啪”的一声响,田真的右臂就被有力且响亮的甩开了。
安冰玉定了定神,问:“我没事,大叔你的手疼么?”
被她那如钢筋铁骨铸就的手背,如此有力的一击说不疼是假的,但由于冰玉是个让人同情的单纯女孩,又被自己无情地伸了一脚,心中对她有愧,以及长久的思念,那一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用另一只手遮住右腕上方的红肿,田真脸露平静微笑道:“不疼,你再打我几下吧!”他目光温柔地藏起右手伸出左手。
由于感觉被那样称呼距离远了不少,于是田真学岳莲规定了称呼范围,“不许叫我大叔,还是叫名字吧。”
安冰玉先是有些愕然,而后垂眸看地,“我有三个字一直想对你说。”
田真脑海闪过一丝意外的电光,她以前极少像一个腼腆的女孩一样对我说话!你是想对我说……我恨你?还是……我想你?虽然必有其一,但我还是不希望听到你说恨我!
他的心七上八落地等待着那三个字,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弥补将她踢下海的过错。
“对不起!”
一阵错愕打乱了田真的思考,他没想过这句本该由他说出口的话,会被安冰玉给抢先了。不该是这样的,这句话应该先由我来说才对。他不确定地问:“什么?”
安冰玉抬起头又再说了一次,这次的语气加重了,“对不起!我已经把土偶放回去了。”
听到后一句话,田真的注意力从对不起转移到了土偶上,声色俱厉地问:“你把土偶放回去了?那座山倒塌了,你是怎么放回去的?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只见冰玉两撇秀眉皱成了八字,不知从哪里挤出的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冰玉以后会听话的,冰玉害怕再也看不到田真。”
田真这才强烈感应到,重遇安冰玉后的悲喜jiāo加之情。冰玉神情十分惹人心疼,若是换在以前,或许早就将她揽入怀中,替她拭去泪水。
可是现在不同,他不敢那样做,也不能那样做。从岁数上考虑,毕竟冰玉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亲密接触的小妹妹了。“冰玉是个坚强的女孩,不需要扑进别人的怀里痛哭。”
嘴上是那么说,但其实田真很希望冰玉将他当成亲人,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受苦后投进亲人的怀抱大哭一场。
正当田真看着脚下,还在为究竟是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叫她自己擦去泪水两者间哪样更合适而苦恼时,一只纤手拿着一串芳香馥郁的黄色鲜花置于他面前。
安冰玉笑脸盈盈道:“那个红衣女人身上有这种花的香味。”
田真没有表现出因安冰玉变脸变得太快而感到的不适,“因为喜欢那种花香,所以你就攀岩走瓦地跟踪她?”
安冰玉只是闭眼嗅着花香,没有回答。
他走到桂树旁,折下一枝盛开着桂花的细枝,chā在她的头发上,常绿树的叶片与红叶jiāo相辉映。“冰玉更加好看了!”这句话虽然很土,却证实了女孩子都是喜欢听到夸赞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