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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根刺拔出来后,才发现那可不是一般表面光滑的长刺,在那上面隐蔽地长着绒毛,只要稍稍用力,绒毛随即就会刺进ròu里,产生极为麻痹的灼烧感,就像被许多跟小刺扎进ròu里一样痛苦。难怪让我替他拔刺,原来……
“你怎么一脸痛苦的?不用为我担心,刺拔出来了,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孙守路从怀里掏出一个yào瓶,把里面倒出的yào膏涂在伤口处,伤口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他那还能反手往自己背上涂yào膏的麻利程度,哪里像一个受重伤的人?
孙守路把衣服整理好,“怎样我早说过没事,男人面对那一点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句慷慨激昂的话,田真有苦不能说,看着自己红肿发胀的手,回了句:“当然。”
“我们该走了。”忽然冒出的司马季淳左手叉腰,拿矛杆的右手上沾着血迹,矛刃上亦沾有血红。
孙守路瞥了一眼司马季淳手上的血,问:“怎么你受伤了?”
“这血不是我的。”
带着yào味,布满裂痕的一双粗手向司马季淳袭去,“你把他打伤了?”
司马季淳闪身一躲,让孙守路扑了个空,语气肯定而有力,“没错,矛头在他的腿上深深地划了过去。”
“还深深的……”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司马季淳。
司马季淳额上青筋暴跳,厉声道:“我若是不伤他,就有可能没命。究竟是他受伤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这个自私鬼!”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深深地划过去呀。”孙守路目光游走。
司马季淳沉声道:“不那样做,他就会追上来。”
孙守路立刻神色紧张地靠近几步问:“那么他现在在哪?”
“受那么重的腿伤,不逃走,难道等着送死呀。”
孙守路那只布满裂痕的手,不动声色间再次向司马季淳袭去。
啪的一声响,司马季淳的头上挨了响亮的一掌。
他迎来的不是孙守路的道歉,“你是白痴呀,为何不将他打晕,还放他走?只有把他捆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真是睡糊涂了你”
突然的局势改变,理屈成理直的孙守路再次大发雷霆。田真饶有兴致地观赏,刚想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司马季淳又以反驳之声令局面再一次扭转,“他手上拿着根怪藤,你让我怎么靠近?”
不得不感叹孙守路变脸变的真快!只见他握着司马季淳的右手,“别生气了,我那不是一时忘了你不够那根怪藤斗么?”
司马季淳讨厌孙守路那带着讽刺的讨好,“你干什么,神经病呀,离我远点。”他左手接过长矛,且试图掰开那双为他手上之血而紧抓不放的手。
那个人跟姨母口中说的那个差别太大了吧?看着他俩的身影隐没于山顶林间。田真往回望,火焰映红了一切。
他面对的一片火海,山火似乎没有向山顶蔓延的趋势。他松了一口气,田真没有跟上姨父的原因他必须往回走。
“等火熄灭了再回去吧。”他正想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忽闻大火里传出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呀”他越是接近大火最旺处,声音就越明显。
田真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进去救人?被大火所包围之处,正是今晚遇见那两个男人的地方。
一咬牙一瞪眼,他还是冲进去
四下寻望不见有人,热气在吸噬物体身上的水分。呼救声再次响起,田真立刻大喊:“你在哪里?”
“我在水里”
田真视线转向那条没有受大火侵扰的溪流,他跳入水中,溪水没过膝盖,顺着水流向下走去。
一只黑乎乎羽毛冒着烟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