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他听见一声“是”紧接着是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和刚才出去的人同样身披铠甲的中年女人气急道:“你怎能这样对他呢?他还年青,缺乏经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
“就是因为你时常袒护他,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们年轻的时候又有谁体谅过我们?当时比他现在要艰难好几倍,还不是一样过来了。”男人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书柜前。
“可我们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了呀!你非得把他推进火坑才安心吗?”
男人并没有答理她的话。而那个刚走出门外并没有走远的人,听到了他们这番话,只是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夜晚走在漆黑的山路上,没有明火,只能靠星星和月亮照明;也没有同行者,只有沿途的虫鸣声作伴。
暗夜中树枝与风的舞蹈并不迷人,舞动的黑影如张牙舞爪的妖怪般对着夜行上山的人,让人感到不安,加上树叶时而急促的簌簌作响,以及远处传来的,在室内都能让人听后感到心寒,响彻山岭的动物哀嚎声。
“我没有必要真得进到深山里去吧?或许他不只是想考验一下我的胆量?我只要找一个离山道不会太远,生起火后从远处也看不见火光的安全地带,然后呆到五更就行了吧?这可是xìng命攸关的事啊,我总不会蠢到就算迷路或是被野兽当大餐,也要漫无目的地瞎打转吧?好,决定了!”
在本能的促使下,司马季淳作出了决定,找了个“安全地带”捡了些干枝生了堆火。
他紧抱着解下的长剑盘坐在火堆旁,看着眼前这跳动的火焰,在炽热的火光围绕中,他的眼皮有些松懈,望着望着:“我只是合一下眼……”
如梦幻般,朦胧间传来了他喜欢听到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努力挣开了双眼,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这非正常醒来时的心跳加速。
眼前的火已快熄灭,周围却不见有野兽垂涎,也许是被这清脆响亮的劈枯枝声给吓跑了。
“这么晚还有人上山砍柴?我不会那么倒霉碰上那什么了吧?!”一想到这,就连他这个算是全副武装,在沙场历练过的七尺武士也不免冷汗直冒。
他立刻往火里加了些干树枝,想尽快让火旺起来,眼睛还一直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砍枝声忽然停了下来,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他吞了一口唾沫,霎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呀呀呀呀呀!”
“喂,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连烧到自己的手都没注意到。”
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大个子,他边往自己烫红的手上敷泥土,边瞪着眼前这个背着一大捆树枝的方脸男,心里暗骂:还不是你害的!这么晚了,上什么山,砍什么柴啊?还连个火把也不点,你还真够勇的,难道你的眼睛会夜视啊?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一移,眼神忽然一转,表情一变,站起身语气平和地笑问道:“仁兄,你身后那把闪闪发光的是斧头吧?”
柴盛十分疑惑地问:“你没事吧?见到把普通的斧头也那么兴奋?”
司马季淳情不自禁地诉说:“实不相瞒,我自幼就开始习武,其中有一项就是被安排去破柴,所以特别喜欢砍柴,以至对斧头也有了一种很深的感情,那种砍柴的声音听着特别亲切哦,对了,小弟名‘淳’,昨日如有不敬之处,望请见谅!”他恭敬地抱拳施了一礼。
柴盛也回礼道:“哦。你好,我叫柴盛。昨天之事,我早就忘了。那么说你跟我一样,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地主家替人砍柴咯?”
“呃……算是吧。对了,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山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