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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母怕被她误伤,拽住丈夫的裤头,生拉硬扯的将他拖了出去。

    沈嘉柔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当东方的天际线亮起第一丝曙光,不锈钢质地的水果刀,从沈嘉柔麻木的手中滑落。“咣”的一声清脆透亮的声音,惊得她立即回魂,疯了一样捡回手中夺门而出。

    清晨的霖州,空旷的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经过,早起晨练的老人,气定神闲的缓步而行。沈嘉柔没头没脑跑了一阵,胸口的气息逐渐归于平稳,将刀藏进包里,伸手拦了辆出租,直奔娘家。

    开门进去,客厅里光线昏暗,唯有厨房的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

    双腿颤得迈不开步子,挣扎许久才青着一张脸,艰难挪到厨房门口:“妈……”

    开口的瞬间,眼泪决堤而下,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袁淑华回头看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皱眉:“一大早的,你哭什么?是不是韩林哲又提离婚了。”

    沈嘉柔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下去,身子软绵绵的靠到门框上,嗓音平静的陈述:“韩林哲的爸爸,昨晚……昨晚差点睡到我的床上。”

    “年纪大了,认错房间而已。”袁淑华起先不以为意,目光落到她毫无血色的脸才觉不对劲:“他碰你了?!”

    沈嘉柔咬牙点头,双手无力抬起深深掩住脸痛哭出声:“我要离婚。”

    “可你……”袁淑华脸色沉了沉,原想规劝几句,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无奈的长叹一声。女儿当初挺着5个月的肚子跑回来,全家上下全都慌了神,首先想的自然是去做流产手术。

    然而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必须得生,因为胎儿太大又是熊猫血型,流产可能危及沈嘉柔的生命。他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狠不下心,于是用最快的速度给她张罗相亲对象。

    从相亲到结婚,总共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人都要面子,他们夫妻俩当了一辈子教书匠,更加丢不起那个人,到头来反倒害了女儿一生,可这错归到谁的头上都难受的紧。

    沈嘉柔后背贴着墙,挣扎许久才勉强站起,苍白的脸上透着沉沉的死寂之色:“这次无论如何,就是死我也要离婚。”

    “离了婚之后呢?”袁淑华面孔微寒,她强势了一辈子,头一次觉得难以抉择。

    “我走!”沈嘉柔倔强的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汹涌蜿蜒,定定看她:“不会再给你们丢脸。”

    袁淑华动作一顿,手中的锅铲好似有千斤重,沉沉的压的得她难受。

    沈嘉柔看着她的表情,心头更觉荒凉。抬手擦去眼泪,她僵硬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女儿的房间走去。女儿还在酣睡,长而卷翘的睫毛,颤颤的在白嫩的脸颊上投下一圈暗影。

    俯下身,她轻轻的吻了下女儿的脸庞,掉头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洗脸换衣,带上包匆忙离开家门。她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累,心里只存着一个强烈又执着的念头:离婚。

    出了小区左拐,沈嘉柔顺着街道茫然的走着,路过网吧门前,她往前走出几米猛然回头,进去用身份证交钱要了一台机子。将离婚起诉状下载到桌面,复制进记事本里修修改改一番,存入上班常备的u盘,迅速关机离开。

    时间太早,整条街的文印店没一家开门。

    沈嘉柔捧着u盘,像似捧着自己全部的希望,无助的蹲在街边,颤抖哭出声。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仿佛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咙,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几近窒息之际,身后的卷闸门哗啦啦作响。

    沈嘉柔惊悚回魂,曲起胳膊擦掉眼泪,战战兢兢地抬脚进去。

    从区法院出来时,时间已是上午十点。沈嘉柔拖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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