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着。
“切,”薛锡仁不屑冷哼一声,“你知道当年的墨叔叔是如何风光吗?当年几乎是全天下未嫁女子,就没有一个不仰慕墨叔叔的,仙姿神骨,宛若谪仙临世,文治武功,独霸鳌头,少年丞相,风华万千,就你这样子,给墨叔叔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墨叔叔,痴人说梦。”
“哼,”学着薛锡仁的样子,萧月萱也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说我痴人说梦,我就说梦了怎么着,你还不是一个样子,整天花姐姐长花姐姐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真是你姐姐呢,弄回着是你娘的结拜姐妹,你的阿姨,整天对着阿姨痴心妄想,还做得大义凛然,薛锡仁,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胡说!”
被戳中了心思的薛锡仁不禁猛然回头冲萧月萱大吼,“萧月萱,你最好不要试探着揣测我的心思,你要猜不透,更要不起!”
萧月萱显然被薛锡仁的突然发火吓了一跳,愣了很久,才道:“薛锡仁,别被人猜中了心思就衣服正义凛然的样子,再浮夸的表面,都是在掩饰你内心的脆弱,你不敢面对现实,你不知道怎么接受你喜欢上了你的阿姨,还整天口口声声的管人家叫姐姐,你这么贱,你家里人知道吗?!”
萧月萱摸着胸口,愤愤不平,吼什么吼,老娘堂堂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还能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古人!?
士可杀不可辱!
而被萧月萱这么一吼,薛锡仁突然静默了,整个人蹲在墙角,声音沙哑好听,“也许,你说得对,我就是无耻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姨母,自己还不敢承认,口口声声的叫着姐姐,找无数种方法来证明我的想法很简单,不是那样的,可我还是不可救药的往那人身边凑,仿佛身边没了花姐姐的日子,无论是在美的绮丽山水都是黯淡的,没有颜色的,天下都说我是神通,七岁变夺得了三国大会的桂冠,十四岁披甲上阵平定一方叛乱,回来之后弃武从文,十九岁位列宰辅,我的资质丝毫不差给我爹爹,都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薛锡仁突然一顿,又道:“而我,却不似表面的光彩,一切浮华把我内心的脆弱遮掩得密不透风,我不敢承认对花姐姐的想法,而这种却早已在我内心深处根深蒂固,我都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从何而起。我拼尽一切想留在花姐姐的身边,默默守候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也许
就是十八年前吧,心地善良的花姐姐,把流落街头的我和娘亲救了下来……”
吧嗒吧嗒,薛锡仁的眼泪不争气的滴在青石板路上,清脆的声音,扣彻心弦。
眼角和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萧月萱没想到,外表如此光鲜靓丽的少年宰相,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心事。
更没想到,如此出色睿智的男子,会蹲在墙角里默默哭泣。
“喂,薛锡仁,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失恋都不是一天两天了,比我这个刚刚失恋的哭得还得还痛苦,你前世不会是女人吧。”萧月萱忍不住蹲下身来,安慰薛锡仁,而萧月萱这人吧,也着时不会安慰人,即使实在安慰,也是骂骂咧咧的,“那我前世一定是个男人,看我这么坚强。锡仁,其实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真正伟大的爱情,不是生与死,那是对相爱的两个人说的。而不被爱的人呢——”
萧月萱突然一顿,又道:“放手,也是一种解脱。谁说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和那人在一起。”
“那我就默默守着。”
抹了两把眼泪,薛锡仁倔强说道。
“宰相大人,您醒醒吧,你就这么确定你花姐姐不知道你这种想法,你花姐姐不说,并不代表你花姐姐不知道,如果你选择放下,我想你花姐姐也会很开心的。”
“花姐姐真知道?”薛锡仁眉头一蹙,怀疑的目光看着萧月萱。
“别这么看着我,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