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忙制止他,往前走两步,随手挑了个地上的汉子,提起他的腰带一拽手上的刀一挥,就拉着半截布腰带走回来。
季玉竹微囧地接过来,赶紧就在他伤口上边扎进,防止血流过多:“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伤药还有一点,我去给你拿来。”说罢转身欲跑。
姜卫衍一把拽住他:“不用,暂时不要离开我身边。”戒备地扫视了几个门窗紧闭的厢房。
“但是”看到他的神情,季玉竹忙缩回来,“好吧,那你赶紧问,我们得赶紧去看看大夫。而且,这些人都伤得不轻呢。”
“嗯。”放开他手臂,改拉住他的手走到一边,捡起长鞭,一挥一绕,拽着领头那人就直接拖出人堆。
“现在说吧。爷可没什么耐心。”
“要杀要剐随意。”汉子闭眼冷哼。
“哟,跟爷玩硬气?”姜卫衍点了点,手上的刀一挑,直接划破此人左臂衣衫,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狼头纹印。“黑狼印,是三王爷的私兵?”
汉子闻言大惊,睁开眼望过来。
姜卫衍没搭理他,环视一周,继续道:“都是使长刀,两三天时间就能收到消息往返,那就是安庆府佟指挥使麾下了?听闻他的长刀营训练得很不错?”
汉子咬牙:“要杀要剐随意,无需套话。”
踹了他一脚:“想太多了,爷只需要知道你们确实是从安庆府过来的,就行了。”
抬手一个呼哨,空中落下一只灰鸟,立在他肩上就乖乖不动。
姜卫衍在汉子身上划了一块布,左右望了望,随手在他腹侧伤口上沾了沾,直接就写起血书。
汉子:
季玉竹:
不过寥寥几句,姜卫衍很快写完,直接就绑在灰鸟的足下,摸了摸它的背:“去吧。”
灰鸟瞬间又掠向天空,不过一小会就看不到身影。
旁边的季玉竹忙扯着他往西厢走:“快点去上药。”这不紧不慢的,他都急死了。
姜卫衍伸出未受伤的手,一把圈扶着他的肩膀,假意体力不支,直往他身上靠:“去我卧房,我那边有伤药。”
刚说完,季玉竹就一手抓着肩上的手臂,一手绕过他背后,扶抱着他就往正房走。
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侧,姜卫衍心神一荡,急忙拉回思绪,凝神确认正房有无埋伏。
季玉竹匆匆推开房门,扶着他直接进到卧房,按着他在床边坐下,依照他的话翻出伤药c干净的布巾,再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衫,扯下伤口这边的袖子,露出一道斜着划过整个上臂c血糊糊的伤口以及周围干涸的血渍。
鼻子一酸,季玉竹忙抽了抽鼻子,把刘婶早上灌进茶壶的白开水倒到盆里,浸湿布巾,轻轻擦拭伤口边上的血渍。
姜卫衍见他这样,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嗯别担心,这个真的就是小伤口。比这重多了的,我都习惯了,何况这个——嘶——轻点轻点!”
季玉竹发狠直接用湿布摁过伤口,擦掉一部分血渍,闻言红着眼瞪了他一眼:“看,再轻也是伤,一样会疼的好吗?”
姜卫衍闻言,心里一暖。
仔细擦拭掉血渍,轻柔地抹上膏药,用干净的布巾给包扎好,季玉竹才抬起头:“你以前受过很多伤吗?”
“嘿,带兵对敌什么的,哪个不受点伤呢。又不是只会躲在安全区的窝囊废。”姜卫衍不以为然。
季玉竹抿了抿唇,眼睛扫过他裸露的皮肤,视线在他肩上c胸口几处伤疤来回:“这些都是吗?”抬手轻抚他左胸前那略微有些狰狞的疤痕,眼底有些心疼,“还疼吗?”
姜卫衍浑身一激灵,忙伸手抓住那只造反的爪子,挑眉戏谑:“季哥儿,我可是个正常的汉子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