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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孔朝天。

    “敢说我家奕儿不是?吃我一筷!”骆潜佯怒扔出一筷。

    “喝!恼羞成怒了。”姜卫衍侧身接住筷子,“别闹,赶紧吃,吃完我还得回去陪我夫郎呢。”

    骆潜鄙视:“重色轻友。”

    “哦?那你是不想早些回去陪岑奕?啧啧,下次见面我可得跟他说说。”

    “得得,说不过你,吃你的吧!”

    季玉竹忙碌了一上午,把旅途中积攒下来的脏衣服鞋袜被褥洗干净晾好。用过午饭后,还想接着给彭叔么搭把手,被他赶着去歇晌。

    起初他还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歇了一晚上足够了,谁知道躺下后却沾枕即睡。

    直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袭来。

    酒味?

    他猛然惊醒,以为自己做噩梦了。

    然后发现一头蛮牛正伏在他颈边舔吻着。

    季玉竹推了推这满身酒气的家伙:“起开。”

    “我不,我的夫郎我爱咋亲咋亲。”蛮牛含糊不清地咕哝着。

    这话一听,就知道醉得不轻。

    季玉竹黑线,使劲想推开他起身:“怎么喝这么多?不是去述职吗?”

    姜卫衍耍赖般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起来。

    “走开,我要起来——”

    话音瞬间被吞噬。

    湿滑黏腻的唇舌c醉人的酒香c炙热的气息c热烫的大掌

    完了,这是要酒后乱性吗?

    季玉竹迷迷糊糊间想着。

    突然身上一重,动作戛然而止。

    某人竟然昏睡过去了。

    季玉竹又好气又好笑。

    挣扎半天,才艰难地从这头蛮牛身下爬出来。给他脱去鞋袜,吃力地把他推上床躺好,盖好薄被,季玉竹才呼出一口大气。

    轻轻弹了弹某人鼻尖:“叫你喝酒!”

    给自己整理好衣衫才走出去,轻轻阖上房门。

    床上的姜卫衍睁开眼,舔了舔唇,轻笑一声,才再次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真正地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季玉竹再次被姜斯巴达卫衍拉起来,继续中断了半个多月的例行锻炼。

    季玉竹边跑边咬牙切齿:“姜卫衍,你特么就不能晚一点吗?跑步什么时候不能跑?啊?非得一大早扰人清梦!!”

    姜卫衍叼着根野草在边上陪跑:“明天可以晚点,今天不行。”

    “为什么?我今天更累c更需要睡眠。”

    姜卫衍吐掉野草,转头对他龇龇牙:“今天要去官府落户合籍。还要去买些下人。”

    “”合籍就算了,买下人是什么鬼?“为什么要买下人,这都要住不开了。”

    “别担心,今天陈庆他们会先搭几间棚屋出来。”

    住房条件都简陋成这样了,还想着买下人?

    季玉竹无语,但是这会他顾不上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一段时间没跑,他的体力就下降不少。不过刚跑一小会,就开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法再说话。

    姜卫衍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叹息:“可怜我过去的辛劳全都打水漂了。”

    季玉竹闻言狠狠剐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哼哧哼哧地跑步。

    好不容易绕着院子跑了三圈,还没等到姜卫衍说停,他甚至还悠哉地哼着小曲。

    眼看就要跑第四圈了,季玉竹左右望望,确认周围没人,心下一横,一把扑过去扒在他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呼——我c我不跑了!呼,我要,累死了!”

    姜卫衍无奈停下脚步,伸手往后一兜,扶着他的腰省得他往下滑倒:“你啊这才跑多久啊,再坚持一小会?跑到院门就好啊。”

    “我不,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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