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凉,滑腻的触感激得姜卫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才闻到淡淡果香。
季玉竹退后两步,左右看了看:“唔,这个颜色还是有些红了。”扔给他一块手绢,又指了指桌上盛满水的大碗,示意他沾水擦掉。
姜卫衍忙不迭照做。
才刚擦干水渍,柔软的手掌就啪地拍在脑门,顶得他不由自主往后仰。
然后继续被抹了一嘴唇油乎乎的东西。
季玉竹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颜色,还凑近闻了闻。
姜卫衍发现他的睫毛长长的,有些弯,顿时觉得手痒痒的。
“想什么呢?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赶紧的,洗掉。”季玉竹拍了他脑门一下。
要不是这时代的铜镜实在看不清楚,他才不用这个大个子试色呢。
五大三粗的,擦个红色口红咳咳,幸好他自己看不见。
姜卫衍回过神来,继续擦洗换色。
一上午时间,姜卫衍感觉嘴唇都要被擦破了,季玉竹才放过他。
季玉竹满意地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还裁了一沓细纸条,逐一给细管贴上标签。
终于过了一劫的姜卫衍这会才有闲心好奇:“不都是口脂吗?味道都一个样,怎么还要捣鼓得这么复杂?”
“每支颜色都不一样啊。哎,可惜做这个实在太费劲了,卖这个好像不划算?”季玉竹吹了吹笔记,有些烦恼。
“”虽然不是很懂颜色什么的,但是要靠这个赚钱的意思是懂了。“你想要卖这个?”
“嗯。怎样,送你一支要不要?看,这种无色的,保湿滋润有天然果香,最适合汉子们秋冬天护唇了。”季玉竹挑眉戏谑。
“得,敬谢不敏!”姜卫衍连连摇手,转而又好奇问道:“你打算怎么卖?”
“正烦着这个呢。”季玉竹懊恼,“自己做了卖最赚,可这样我就完全被绑住,每天就光顾着做这个了。若是把方子卖出去吧,我又觉得亏死。唉”
或许,可以找土豪合股开个作坊什么的?
姜卫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胭脂水粉啊要不,你先缓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东西给他看看如何?”
“很好的朋友?信得过?”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
“有钱?”
“那当然。”
“在清平县?”
“当然不在,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安庆府收货,我得去信问问。”
安庆府?到清平县不过三四日路程而已。
“成,那我再等几天。要是能帮我把方子卖个大价钱,哥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多做几顿肉就成了,还有那个肉干。”
当天季玉竹就用上次留下的卤汁直接炖了好几只鸡鸭肉外加各种边角料下水。
直把陈庆向毅生等人吃得满嘴流油。
几日倏忽而过。
这日,出门好一会的姜卫衍脚步匆匆回来,逮住刚爬起床的某只就出门。
“这是要去哪儿?”季玉竹打着哈欠,擦了擦眼角。
姜卫衍黑线:“你最近都这个点才起来?然后不吃早饭直接用午饭?”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是个爷们呢。”
“爷不爷们,跟起床时间没有关系。诶,究竟要去哪儿?”
“去来福楼。”
“”
来福楼啊
刚迈进来福楼,柜台前的林掌柜就迎上来。
姜卫衍板着脸拦住他,不让他靠近季玉竹。
林掌柜看了他一眼,转回来:“季哥儿,好久不见!今儿是?”客套有礼,热情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