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裴珈这话,判官“啪”地一声,又给了他一巴掌。
“还好意思说呢!你这鳖孙害得我在众多同僚面前丢了脸,不找你算账,怎么泄愤啊!”
这话一出,面对判官最漫不经心的苏惊天,眼底就流露出了一丝认同来。
云可心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
她想起当初在沈家祖屋里和苏惊天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因为她的一句“鳖孙”而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呵呵”呢,还是“呵呵”呢。
判官气得直拍裴珈的后背。
看样子是真的气急了,每一巴掌下去,裴珈的脸色就白了一分,等到十来巴掌打完了,裴珈的脸就像是刷了一层粉,贼白贼白的。
云可心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会是真打吧?
看着裴珈一副要咳血的样子,云可心咧了咧嘴,缩在一旁不说话了。
这十来巴掌拍完后,判官老爷子似乎气顺了许多,脸色顿时红润,看上去更加慈祥了。
韦萱干咳了一声,声音涩涩地问道:“不知道判官大人前来,是有何事需要我做?”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
闻言,判官显得有一丢丢的尴尬,“其实我这孙子阳寿差不多了,然而当年因为我的缘故,他短期内又死不掉,所以他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所以嗯”
判官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倒在地上的裴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阳寿不多了?可是我没觉得我要死了啊!啊啊啊!我不要死!”
“闭嘴!”
判官老爷子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裴珈的后背上,顿时让他安静了。
“不知道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以后可能要麻烦城隍婆你们夫妻了。”判官咳嗽了一声,手掌往前一伸,一枚黑色令牌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以后就让我的这个不孝孙子住在你们这儿,随便什么房间都成,茅厕也行!这是报酬。”
一边说着,判官就将令牌递到了韦萱的跟前。
韦萱看着判官老爷子手中的黑色令牌,沉默了一瞬,就答应了。
她连忙将黑色令牌收了起来,又对判官说道:“我们这儿的房间还是有一些的,你的孙子住下倒是没有关系。不过有一点,我想先问清楚,他住进来之后,会随意进出城隍庙吗?”
韦萱的意思很简单,住进城隍庙之后,裴珈属于人的那个身份就不能用了,要是随意进出城隍庙,可能会给城隍庙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裴珈住进城隍庙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许进不许出。
一旁的裴珈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当即叫到:“我要出去!你们不可以软禁我!”
“当然是入乡随俗了。”
判官老爷子直接无视裴珈的叫嚷,笑呵呵地说道:“但若是他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出城隍庙的话,是否能够通融一二?”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还收了人的好处,韦萱实在是不好直接说n一。
韦萱想了又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您是如何保证呢?”
判官神秘一笑,冲着裴珈一招,他脖子上的那枚葫芦玉佩就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在这一瞬间,判官不再是慈祥老爷爷的模样,而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判官。
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极为可怕,韦萱不由为之变色。
好在判官的气势并不是针对谁,仅仅是为了改变玉葫芦。
玉葫芦在判官手中瞬间大变样,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玉鼎。
玉鼎通身浅翠色,看上去不像是玉的,反倒像是用塑料做的假冒伪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