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牛北和乌灵珠这两个没良心的一直看着我就哈哈大笑,完全不顾我已经铁青了的脸。
“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没好气地把桌上的盒饭塞在乌灵珠的手里,我已经决定再也不吃乌灵珠买的饭了。这个乌灵珠买什么不好,偏偏买的是鱿鱼炒饭。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鱿鱼了,除了浓重的腥臭味让我难以忍受,更多的是看到那满是吸盘的触手,我的密集恐惧症就犯了。
“不就是鱿鱼吗?看把你吓的。”
“你不懂,那是密集恐惧症!”
我不理会牛北的调侃,连忙倒了几杯水使劲儿地漱口,虽然是熟食,可是我依然能在口腔里感受到把浓重的腥味儿。牛北咬了一块鱿鱼,说道:“这都切得这么细了,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两个吸盘,你竟然还犯密集恐惧症。”
我白了牛北一眼,一想到那个鱿鱼的触手,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胃又有些翻腾的迹象,连忙又喝了几口水压了压这个难受的感觉。
乌灵珠看到我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连忙说道:“那个,青灯姐,我不知道”
我看了看吴妈手中的蛋炒饭,又看了看乌灵珠手上的鸡丁炒饭,咬牙切齿地说道:“和你没关系,你不知道牛北可是知道的,他丫的就是故意的。”
牛北不置可否地又吃了一大口鱿鱼炒饭,假装没有听到我的话。吴妈倒是有些心疼了,看了看手中还没吃的炒饭,递给我说道:“闺女,你吃这个吧,我还没吃过。”
我连忙把饭推了回去,说道:“吴妈,你快吃吧,我这是和他们开玩笑呢。我只是没有胃口罢了。”
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吴妈倒是一改常态的唠叨,不再坚持。
我心事重重地走出了病房,坐在长椅上想着事情。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些阴冷,我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定睛一看,那个小姑娘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干嘛?”
小姑娘双手托腮,说道:“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儿?”
我一愣,这个不是她遇到乌灵珠的时候问的问题吗?
“你不记得你家在哪儿了?”
那个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自己手上的骨茬,无奈地说道:“我知道我死了,除了我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身体在哪儿,我的家在哪儿。总之,我把我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我皱了皱眉,我想起我看到的那个附身的场面,难道说那个时候小姑娘已经死了?随即我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小姑娘的手是完好的,没有什么伤口。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我鹿鹿。”
我皱眉,这分明是父母朋友之间的昵称。
“你姓什么?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书,你有没有什么朋友?”
鹿鹿放下手使劲地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都不记得了。”
我单手扶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一屁股坐到鹿鹿的身边,开始上下打量着鹿鹿。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伤口,你死前受到了什么伤害,死了之后会保留下来,这样我或许可以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也或许能帮你找到家。”
鹿鹿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后脑勺对着我:“我这里有一个洞。”
我无语,看着那个黑黑的大洞,心里莫名地非常心疼她。我不知道她是被别人杀害的还是意外,可是她此刻完全是一个如花一般的年纪,却做了一个孤魂野鬼,甚至连自家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好好了,你暂时先待着吧。”
鹿鹿转过身来,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