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锤,抢他的锤子!”蒙尘自信满满的道,而旁边的蒙小锤则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一夜的夜空干净的如同一面彩色的琉璃盘子倒扣在天上,夜光照遍了十万山河。
北荒之中一座高如天岳的山峰上,一位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的如同仙女的女子在峰顶舞着寒剑,满头的青丝挂到腰间。灵动的身姿在夜光下留下一道道清影,低头抬手间,三寸寒芒将空中的水汽凝结,在四周洒下一层层白霜。白衣女子一跃而起,裙摆随着身姿在空中飞旋,寒剑画圈,夜空中落下朵朵梅花。白衣女子飘然落地,青光入鞘,抬起白如寒霜的清冷的脸庞,仰头看着漫天的花瓣怔怔出神。
白衣背后,一位头发苍白身穿灰袍的老人,嘴里叼着个烟斗默默走到女子身旁。老人吸了一口,将烟斗拿在手中,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叹声道:“还差一朵就到两万梅花了,丫头,你至今都不愿证道,还是忘不掉那个小子吗?”白衣女子低头不语,额头的青丝在夜风中摇曳。
“唉,痴儿啊,你十年前就可以证入皇者境,如今更是随时都可以踏入大皇者境,为了一个情字,何苦生生将自己困住?那小子自己把自己给毁了,却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位女子因他而将毁于情关。”老人声声叹息,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很美,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老人无可奈何的摇头,不知是想不明白世间的痴情男女,还是想不通一个情字。
白衣女子始终轻咬朱唇未说一句话,纤细的身影站在夜风中一动不动,紧闭的双眼怕一睁开就是两行清泪涌出。
还记得那一年你戎马征战去,那一年我挥剑割青丝。如今青丝依旧在,你却人归在几时?
白衣女子走到崖边,嘴角上扬张开双臂缓缓向前倒下:“答应过你不再哭我便不会哭,说好一起证道换花我便不会一个人单手提花。别人都说你疯了,死了,我不信。我知道你是不敢回来见我,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呆子,该回来了,再不回来,我怕我下次跳下就不忍再睁开眼了”迎面的狂风将女子的自语吹散,长发凌乱在风中,随后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扎进了山脚的湖里。
冰冷的湖水遮挡不住女子绝美的脸庞,她睁开双眼,让眼中温热的液体全都融进湖水中,然后凄然一笑。下一刻,湖面炸裂,一道白色流光冲出水面,眨眼间飞上了峰顶。白衣飘飘,水中湿透的衣裙已被元力蒸干,绝美的容颜又换回了冰冷的脸庞。
灰袍老人抽完最后一口烟,蹲下身将烟斗里的烟灰磕掉,起身后轻轻说道:“其实那小子还活着,只不过每天过得很惨。”
白衣女子悄然一笑:“我知道。”
灰袍老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转身走向了身后的一座殿宇,只留下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峰顶,吹着寒风,望着夜空。
时间一晃三年又过去,月牙湾战争的气息越来越重,整条海岸线都被驻扎了军队,日夜警备着。而作为前线第一补给要塞,铁血城的空气终于也是充满了凝重的味道。巨大的城墙上铸满了碗口粗的铁矛,锋利的矛尖闪烁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城内,不适合战斗的百姓和孩童们都在相继被撤走,移往内陆城池,整条铁血城大街上都是些贩卖武器和防具的商贩。茶楼酒肆依旧还是那么热闹,只不过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多是披甲戴盔的武人。
六岁的蒙尘三年里已将元器手指修炼的更加凝实,手指已经能够被操控着在空中飞舞。这可乐坏了蒙尘,自从能够操控元器手指后,他不知道闯了多少祸。要么是把别的小孩的裤子在屁股那里烧了个大洞,要么是把隔壁大爷的长胡子给烧掉一截,就连蒙小锤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发被烧掉好几回。作为回报,蒙小锤用他的锤子敲了蒙尘无数次的头。如今蒙小锤的锤子已经有了金属的质感,敲在脑壳上可是“嘣